傅灵芝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娘亲...你是不是也记得芝儿?"
阮寒雁表情未变只想将她赶紧送走。
朱红大门外,阮寒翎与匆匆赶来的傅云夕错身而过。
"再让你家人出现在阮府,"她脚步未停,声音轻得像片落叶,"你裴大福义子的证据就会出现在金銮殿。"
傅云夕猛地僵住。
"据我所知..."庄寒翎回眸一笑,"能证明你身份的人,已经死了。"
话音未落,傅灵芝已从侧门跑出来:"爹爹!"
傅云夕一把抱起女儿,不顾她的挣扎,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长街尽头。风中只余傅灵芝带着哭腔的"娘亲——"
"姐姐..."阮寒雁不安地拽着姐姐的袖子,"我错了..."
"雁儿。"阮寒翎转身捧住妹妹的脸,那双眼睛幽深如古井,"记住,傅家满门一脉相承——"
"他们都是吃人的伥鬼。"
傅灵芝回家后一直叹气,这辈子亲娘没去世,看来小姨这辈子是成不了娘亲了。
二十年后,京城茶楼。
说书人醒木一拍,满座茶客屏息。
"要说咱们大明朝最传奇的女子,当属阮家两位千金!大小姐阮寒翎——"他故意拖长音调,"以女子之身二十岁官拜太子太傅,御赐紫金玉带,御书房行走,连宰相大人都要尊称一声'阮师'!"
堂下哗然。
"二小姐阮寒雁更绝!"说书人压低声音,"带着那位'红颜知己',在东海剿海盗,南洋平水匪,商船挂她阮字旗,连边防部落都要避让三分!"
角落里,一个戴斗笠的男子突然嗤笑:"两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罢了。"
"啪!"
一锭银子砸在他面前,茶盏应声而碎。
柜台后,掌柜的慢悠悠擦着杯子:"客官慎言,您脚下踩的官道,是阮太傅修的;您喝的茶叶,是阮二小姐的船队运的。"他抬眼一笑,"哦对了,您腰间那块玉——是阮家小公子铺子里买的吧?"
阮府后花园。
三岁的阮小小公子正带着三岁的宇文小小姐扑蝴蝶。
"姑姑说啦!"小女孩一本正经地学舌,"阮家女儿志在四方,儿子就得多生娃娃继承香火!"
小男孩奶声奶气反驳:"才不是!翎姑姑明明说——"他突然卡壳,因为好像真的是这么说的。
一旁阮惜文看着这俩小宝贝,只觉得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