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尘听见梓婋的话,恶狠狠地瞪了赵雷一眼,将火枪收了起来。
“赵将军,我知你的大公子就是长安郡主的长子。我若是有恶意,完全可以不失救,那么现在你的大公子只怕已经凉透了。”梓婋忍住喉间的不适,哑声说道。
“你!”赵雷气恼梓婋的不敬,但又不得不承认梓婋的话是对的。
“大公子的伤不简单,你们带着他,不去大县城,而是投宿这小小芜花镇客栈,一是大公子伤势严重,二是为了掩人耳目吧!”梓婋直视赵雷,“你们一行六人,均是兵士打扮,又带着伤患,目标明显。即便歇脚在这芜花镇,被人找上门也是迟早的事。我不知道你们的敌人是何方神圣,但是同住一家客栈,我们也走不掉。与其受池鱼之殃,不如共同御敌,你说呢?”
赵雷心下讶然梓婋的了然,却还是不放心地遮掩:“谁跟你说我们在躲人的,我们住店的时候,就表明了身份。你这是妄加揣测,可笑之至。”
梓婋反问道:“哦,不是躲人。那你放出信鸽求救做什么?”
赵雷顿时又暴怒,心想求救的信怕是没送出去:“你好大的胆子,胆敢阻截军鸽!”
“赵将军听我说完!”梓婋疾呼,声音压在喉间,艰难发出,“并非是我们截杀了你的军鸽。是有人射杀了鸽子,正好被我看到了。我并不知道你信中写的什么,但我猜测,应该是求救信,毕竟大公子伤成这样,没有专业的大夫,肯定撑不到郡主府。”
赵雷转头看向另一个属下,那个属下道:“将军,距离放信鸽离开,已经有一夜了,目前还未有回转。若正如言老板所说,信鸽已被射杀,那……”
“那要杀你们的人,已经等候在附近了。我们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要是被围攻,我们商队也难独善其身。不如共同御敌,以求生机。”梓婋劝道。
赵雷沉思不语,梓婋给他时间考虑。最终赵雷开口,却只问了一句:“据我所知,楚王并未婚配,你如何自称楚王府女眷?你要是说不清,我如何相信呢?”
这问题可让梓婋陷入了尴尬,直接说自己和楚王私定终身,无媒苟合了?她虽然行男子之事(经商),但到底不是男子,还是要脸要名声的。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