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直直刺入宫宏毅的心窝。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
为什么...........
荀珠为什么不嫁给他。
宫永长并未打算就此放过,继续无情地打击道:“我要是荀小姐,也绝瞧不上你这样的登徒子。听好了,你和荀小姐的那些事,最好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别吐露出去,否则,你这是要毁了人家姑娘一辈子!”
宫宏逸仿若被抽去了脊梁骨,茫然地向后踉跄几步,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他的目光呆滞,空洞无神,整个人仿佛丢了魂。
可他怎会甘心就这样放弃?
他是真真切切地爱着荀珠啊。
况且,荀珠已然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在他看来,除了嫁给他,荀珠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念及此处,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猛地起身,匆匆翻找出纸笔墨砚。
此刻,他被困于此,无法亲自去找荀珠,便只能借这一封书信,试图挽回这段感情。
一夜转瞬而过。
清晨,姜琳刚醒,便听到一阵哭哭啼啼的吵闹声从院子里传来。
她满心烦躁,这姜府.........一天天的到处都是一堆破事.........
她起身,准备去看看怎么回事。
唐蕊正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坐在庭院中哭天喊地。
“我这可怜的女儿啊,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姜崇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质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一大早吵吵嚷嚷的!”
唐蕊抽泣着,泪流满面地哭诉道:“老爷,咱们的女儿被人下了毒,到现在身子还虚弱得很,这可如何是好啊!”
听闻女儿中毒,姜崇心中一紧,毕竟那也是自己的亲骨肉。
他急忙快步上前查看,只见女儿面色发青,小小的身躯软绵绵地躺在唐蕊怀里,毫无生气。
他心中一惊,忙不迭地追问:“找郎中了吗?”
唐蕊抽抽噎噎地回应:“找了,郎中说,这毒和姜小姐中的一模一样。”
“什么……怎么会这个样子啊?到底是谁下的毒?”
唐蕊一边抽泣,一边缓缓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几近绝望:“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的女儿这么小,到底招谁惹谁了……”
姜崇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死结,目光如炬,仿若锋利的刀刃,冷冷扫视着周围的丫鬟和家丁,试图从他们的神色间揪出那个隐藏的凶手。
每一道目光扫过,都让在场众人心中一凛,。
关霜站在人群之中,原本还算镇定的她,此刻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心里清楚,自己绝没有对唐蕊的女儿下手,这孩子对她来说毫无威胁,实在没必要冒险。
可眼下这状况,实在太过蹊跷,为何偏偏这时候唐蕊的女儿会中毒?
就在这时,唐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猛地一厉,直勾勾地盯着关霜,一字一顿地说道:“关姐姐,我记得昨日的时候你是不是让人给我送了一份糕点?”
“是……是啊……”关霜眨了眨眼睛,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她强装镇定,又补充道:“我不仅给你送了这份糕点,府上的每一个下人都有啊,你可别说我在这糕点里下毒。”
“那可不一定,万一你专门在我的这一份糕点里下毒呢?你该不会要说是我自己给我的女儿下毒吧?”
“你……”关霜又惊又气,满脸涨得通红,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唐蕊一边假意擦着眼泪,一边哭嚎着。
恰在这时,她瞧见姜琳来了,便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抱着女儿快步走到姜琳身边,哭诉道:“姜小姐,我女儿中的毒和你的一模一样,而且也是吃了关姐姐送来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那一日你中毒,不也是喝了关姐姐熬的偏方药才这样的吗?依我看,这件事情和关姐姐脱不了干系!”
姜琳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内心早已洞悉,这一切不过是唐蕊精心导演的一出戏。
她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说道:“关霜,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啊,你害了我还要害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你太不是人了!”
关霜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几乎嵌入掌心。
她的确害过姜琳,但唐蕊的女儿与她毫无瓜葛,怎能平白无故被冤枉?
她大声反驳道:“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我下毒了?”
姜琳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这个毒药一定还在你的房间里,现在我就让人去搜!”
“你……”关霜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慌失措。她下意识地向前一步,大声反对道:“不行,你们不能去我的房间!”
“看来你是做贼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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