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警察的车开走了,三弟担心有便衣去家里,下了树没敢停留绕山跑到另外一边。
三弟走的急啥也没拿,他浑身上下也就几十块钱。
三弟不敢到车站,在路边找了黑车司机打车连夜往北县跑。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惠春迷迷糊糊的问:“谁呀!”
“我!”三弟压低声音。
惠春一下子清醒了,这是三弟的声音,肯定是又有事了。
“吱!”门开了,惠春探出头问:“你闹啥呢?”
三弟夺门进去:“快点收拾咱们赶紧走!”
“咋地啦?去哪呀!”惠春不明所以,半披着衣服问。
“快点收拾,别问了!”
“你这是一天天的没个人事干,妈的,我天天跟着你东躲西藏的闹啥呢!”惠春不停的唠叨。
三弟听烦了:‘不想跟现在就滚,赶紧离婚!天天磨磨唧唧的。谁好找谁去!’
惠春一听又闭了嘴,赶紧收拾!
“拿点重要的就行!”三弟收拾了一大包拉着惠春往外走。
“去哪里?昨天的工资还没算账呢!”惠春是日工计件活。
“不要了,去丰台砖瓦厂那边,石磊在那!”
两个人行色匆匆,天已经亮了。路上开始有人做买卖。
火车上,三弟困的脑袋晃来晃去。
“你俩去哪的?有票没有?”列车员过来用脚踢了踢厕所边睡着的三弟。
三弟睁开血红的眼睛:“没买上!”
“赶紧补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