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取回钱,他高兴的把钱都给了惠春,惠春才见了好脸色:“她爷爷奶奶出去挺见钱!”
惠春确实怀孕了,那天被三弟踢了一脚,又急又气加上低血糖就晕过去了。
医院检查说有先兆性流产的可能需要静养。
支书路上告诉她吓吓三弟,所以惠春没有告诉三弟。
三弟还一直以为惠春流产了,自责又内疚。
他安排惠春坐小月子,三弟这次倒是尽心尽责,鸡蛋小米粥的一顿不差,惠春总算享受了一次三弟的照顾。
院里,惠春的哥哥骑着摩托车来了。
惠春看到他心烦意乱。三弟急忙迎出来,“呀,稀客啊!大舅哥来了!”
惠春哥哥下车拍了拍身上的土和三弟交谈起来,惠春一直看着他猜测又来闹啥。
惠春早就打听了,他爹从自己家回去没一年就去世了。
后来哥哥也外出打工,惠春自始至终没有回去看过一眼。
如今看来是挣钱了,还买了摩托车,惠春心想总算也能支棱起来。
惠春哥哥进门笑脸盈盈,他看了看惠春对三弟说“瘦了吧!”
三弟看大舅哥这是点自己呢,他尴尬的摸着后脑勺“生病了!”
惠春看哥哥两手空空心中不悦。
她知道哥哥这种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们现在过的都挺好吧,爹去世你也没回去,哎。。。。”哥哥自动眼含泪水进入话题。
“啥事?”惠春黑着个脸,她知道哥哥的尿性,看他自导自演就生气。
哥哥长叹一口气“最近有人给我说对象,那女的刚死了男人还带着个闺女,哥寻思也老大不小的想成个家,给咱家留个后!”
“这是好事啊!”三弟接话,惠春瞪了他一眼。
“事是好事,就是没钱,那女的也相中我了,家里人要五百块彩礼!”
“你把摩托卖了不就够了?我这还穷的叮当响呢!”惠春急赤白脸一顿输出。
“摩托车是我借的!”
“那你不是出去打工了吗?钱呢?白干吗?”
惠春一句接一句听得三弟脸都红了,他扭头靠着柜子不敢接茬。
“外面活不好干,老板刚开始说的好好的,发工资就这扣那扣的,出去还要吃喝住的到头来真剩不了几个!”
“我们没有!”惠春把屁股底下的钱压好一口回绝。
惠春哥可怜眼巴巴看着三弟。
三弟于心不忍对惠春说“你快别逗哥了,把钱给他拿去娶个媳妇,两人好好过日子!”
惠春一听气的扭身过去不搭理。
三弟过来抬起惠春大腿把三百块拿出来。“我们就这些,还是我娘刚给邮寄回来的,剩下不够的你再借借,高低把媳妇给取回来。”
惠春哥哥喜笑颜开伸手接过钱揣进上衣口袋:“哎呀,真是帮了大忙了,秋天去我那给你杀鸡宰羊,好吃好喝款待你!”
惠春哥哥拿到钱,连水都没喝骑着摩托就走了。
惠春看着三弟倚在门框上笑着挥手道别心里柔和,“他对自己倒霉家人一点不吝啬,也不是个太坏的人!”
惠春心里是矛盾的,一方面想帮哥哥,一方面又看他不争气,何况自己家也紧吧。
惠春不高兴嘟囔三弟:“你看你,这钱还是她奶奶刚拿回来的,我这屁股底下还没坐热,他都给拿走了!”
“等他有了会还的!”
“做梦吧!”
“不给我就去拉他羊!”三弟信誓旦旦。
“拉耗子差不多,我不信他还能有羊!”
三弟没有接话自己出去了。惠春抬腿,下面还有五十块,她拿起来装进兜里。
惠春一直装着难受。
三弟自觉惭愧啥事都不用她干,大包大揽的当了两个月好男人。
惠春孕吐惹起三弟注意,她和盘托出。三弟又恼又喜。
村里催他还钱,三弟手头紧的厉害。他趁现在不忙打算到三妹那去搜刮一笔。
之前三弟在付英娘柜子里找钱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三妹的两本结婚证,他里外翻看,真假难辨啊!
“白川是谁?三妹和人假结婚骗钱了?”三弟脑袋里嘀咕着,他认为这个或许能换点钱回来,就算不能也能跟爹娘去要点。
三弟和惠春说明缘由自己就坐车往三妹砖瓦厂来。
砖瓦厂,石磊和三妹好几天没说话了,三妹现在为了攒钱不会轻易离开砖厂。
她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在石磊灰飞烟灭之前必须攒够给孩子以后生活的钱。
三妹自从向钱看齐,好像心里也敞亮了没有那么淤堵冲动了。
三弟听爱莲妈说过三妹在唐成砖瓦厂,他一路上保护好两本结婚证,时不时拿出来看看确认没丢,这可是他的大牌。
进了砖瓦厂,机器轰鸣,下面的人忙着出砖。
三弟蹲在土坡上看着下面一片忙碌仿佛自己又回到那段时光,艰辛困苦。
他感觉自己很倒霉,一直都很难,一直都在受着委屈。
就连狗屁不是的石磊摇身一变都成厂长,自己仍然一事无成,感觉上天着实不公平,如果能给他发上一笔横财,哪怕让他跪地吃屎他也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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