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看看?”惠春走过来,男人拿出电话号给惠春看。
惠春一看心头大悦,这是三妹的号,她拍着大腿说:“走吧,这是我妹子给我们买的!”
男人听了大喜,正愁找不到人家呢,这不是巧了吗?
惠春缩着脖子,怀里抱着一袋瓜子往前走。男人拖拉机跟在后面。
“哐咚,哐咚!”男人奋力的卸煤,惠春则拿着筐出来往粪房子里倒腾。
“行啦!我走啦”男人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煤灰,拍了拍身上的渣滓开车走了。
“那个钱?”惠春大声问。
“给过了!”男人的声音随着拖拉机的轰鸣声消失了。
“哎呀,这可是缺啥来啥,这么好的雪花煤!这个冬天可是不怕冷了!”惠春不嫌累,大块摆外面,小碎渣滓倒里面,第一次看她弯腰干活这么麻利卖劲。
晚上,三弟回来,
一进屋暖烘烘的。
“呦!咋今天家里这么暖和?”三弟诧异。
掀开棉门帘,只见地上的筐子里一筐雪花煤。
"哪里来的?”三弟冻的耳朵都红了 ,他上山一天带了几只班翅鸟回来下酒。
“县里她大姑送来的!”
“大姐?”三妹伸手出来烤着炉子,嘴巴冻的瓢了。
“嗯!”惠春吃着瓜子。
“买了多少?”三弟脱了鞋烤着麻木的脚丫子。
“一车!”
“一车啊?不少钱呢!”三弟狂喜。
‘可不是!’惠春拿着扫帚疙瘩扫着瓜子皮。
“那个,这是爹给送过来的?”三弟又试探的问。他今年没给买到煤心里内疚。
“不是,车来了卸在咱们院子里了!”
“?”三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娘让你卸咱们家的?”
惠春不耐烦:“卸哪里不一样,天天给她送煤不就行了,他们又用不了这么多煤,何况往哪里放呢?堆院子里都湿了风化了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