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迎面碰到放羊的刘老汉，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惠春，满嘴漆黑的牙齿甚是恶心。
“回来了？去我家坐坐不？？”刘老汉开口热情邀请，牙垢拉丝。
“咦！”惠春嫌弃的瞪了他一眼，侧身离开。
老汉拿着羊鞭扭头笑呵呵的看着惠春的背影连连摇头。
惠春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怎么来的怎么狼狈回去。
她摇头苦笑。
刚到哥哥家身上还有点钱，嫂子能喜眉笑眼的招待，如今兜比脸干净，不受人待见。
“哎，人呐！”惠春抹了抹眼泪往富家坡走。
半山腰，能看到村子了。
惠春坐在石头上休息。她腿脚酸软，呼吸不畅。
一路的雪，裤腿子都湿了，化了水又结冰，走起路左右打摆“咔咔”响！
惠春肚子咕噜噜的叫，走饿了。
“嘟嘟嘟。。。”拐弯处传来摩托车的响声。
惠春抬头看去，想看看是谁家的摩托车。
“妈！”杨飞过来摘下墨镜开口。
“飞飞！你去哪里呀？”惠春很惊讶，光线刺眼，她眯着眼睛问。
“招娣让我去接你，她有了！”杨飞开到前面雪浅的地方，单脚着地吃力的调转车头。
招娣又怀孕了？”惠春起身表情不悦，想到生幸福的时候招娣没少找她麻烦。
“医生说她是先兆性流产，不能干重活只能养着！”
“嗨，我就知道！她一怀孕我就要受苦受累！”惠春抱怨。
杨飞没有接话停在原地带好墨镜，惠春吃力的上了摩托车。
惠春的体重超过杨飞一半，杨飞有些招架不住，车子晃了几下才勉强平衡。
“那你妈呢？她没有过去照顾招娣？孩子生了她带不带？”惠春喋喋不休的问着。
杨飞沉默不语，他双臂紧握尽量保持平衡，双腿撑地生怕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