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招娣心里又怕又气,她目测这个身高自己勉强能对付。
黑影已经摸索到门口伸手推门了。
招娣急了,这要是给他进了家还了得?孩子们也会有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招娣罗圈着腿跑过来,对着黑影就是一锄头。
“啊!”随着一声哀嚎,黑影捂着头蹲下。
招娣吓麻了,又挥了几下锄头。
“别打,别打!是我!”杨飞着急大喊。
招娣开了院灯,这一看才发现是杨飞,他脑袋冒血。
大半夜,乡间小路上,一辆农家车颠簸前行。
车斗里,杨飞哼哼唧唧。“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头好疼啊!我眼皮子睁不开!”
“活该,快闭嘴吧!打死你也不屈!”招娣搂着杨飞咬牙切齿骂骂咧咧。“你奶奶个腿的,大半夜你装神弄鬼要死啊!要早知道是你,我就一锄头把你这个干鸟头砍搬家。省的你一天天不老实!”
医院里,经过检查。
医生缝合伤口,大大小小五个口子,杨飞被剃了光头,缝的像个网球,每一针都疼的他呲牙咧嘴。
走廊里,张亮困的眼睛睁不开。
招娣出来看不过眼开口:“你回去吧,明天还要忙呢,今天晚上真是辛苦你了!”
张亮摇摇头:“没事,一会弄好咱们一起回,不然黑天冻地的你们去哪里住!”
想想也对。招娣没有多说。
缝完针,开了药,三人又回到富家坡。
招娣带着杨飞没好气的往回走。
“你回家就回家你一副做贼的样子是啥意思?今天也是我力气小,力气大点给你劈两半!”招娣骂骂咧咧。
杨飞不说话,自己心里的事情自己知道,这要是说出去了还不笑死。
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质问:“你跟这个张亮走的挺近?”
招娣听了眉头紧皱:“你什么意思?人家送你去医院也错了?”
“我看你们关系不一般!”杨飞嘟囔。
招娣一听这话恍然大悟“哦!我说你咋半夜贼头贼脑的回来听窗户跟,原来是怀疑我养男人了?”
招娣一语中的,杨飞也不装了:“村里人都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赵亮到底有没有?!”
招娣看着他一副熊样怒气横生:“对,我就是跟照亮有一腿,你爱咋咋滴!”
杨飞停了脚步:“好啊,你承认了是吧,那我走,我不碍你们的事!”
招娣看他这还来劲了:“走,走,永远别回来,爱死哪死哪去!”
杨飞扭身走了。
很快,杨飞捉奸不成反被打的消息不胫而走,村里人们窃窃私语着,流言满天飞。
山上。
张亮听到闲言碎语问招娣:‘姐,你天天跟我割草,这几天村里人都说话可难听了。’
招娣一边割草一边说:“你不用搭理她们,我身正不怕影子歪,随便他们说,咱们赶紧养牛赚钱脱贫致富,离开这个愚昧落后的村子。”
张亮听了言之有理,点点头,招娣这股子韧劲他还挺佩服,要不是家庭不好她应该不会过的这么辛苦吧。
中午,惠春从外头回来了。
她一方面回来送点钱,一方面看看天龙。
井台边,惠春听说了招娣事情,她不可置信。
“再聊一会儿呗,招娣妈,你这着急啥!”人们打趣她。
“不了,不了,赶紧看看这个活祖宗!”
惠春来到招娣家。只有天龙和幸福在,天龙正在洗衣服。
惠春开门进来:“呀,我的儿子!”
天龙抬头看到惠春心情激动,眼睛闪着泪花:‘妈!’
幸福也跑出来抱着惠春大腿:“姥姥,我想死你了!”
惠春抱着幸福问天龙:“你姐呢?”
“我姐割草去了,”
“跟张亮吗?”惠春急赤白脸的问。
“嗯,她跟张亮哥哥一起养牛呢!”天龙洗着幸福的脏衣服。
“那你姐夫被你姐打了的事你知道吗?”
“我听我姐说了,我姐夫那天早早就回来了,他半夜过来装神弄鬼偷听,我姐出去方便以为是贼给他打了!”
“哦!那你感觉你姐有没有跟那个张亮好?”惠春试探着问。
天龙急了:“你别听别人胡说,我姐不是那样人!”
惠春撇撇嘴,“她一天天的不给我省心,也不懂得避嫌,外头人们都传的多难听!”
天龙幽幽开口:“我姐说了,穷了笑你穷,富了还笑你,不干活笑你懒,干活笑你太勤快,反正 都是一些游手好闲的人瞎逼逼没必要在意。”
“她婆婆没来找她闹腾?”惠春担心。
“你问她敢不?我姐早给她打服了!”天龙得意。
惠春无话可说,伸手掏出几块钱递给他们:“去买点好吃的吧!”
太阳下山,招娣拖着疲累的身体提前回来了,
她今天肚子疼的厉害,留下张亮一个人装车。
进了院子,招娣看到惠春回来了心里高兴。
她不善于表达,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腼腆开口问了句:“你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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