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高个男人也走了过来,堵住博源的去路:“刘志远都把你卖了,还嘴硬什么?识相的,跟我们走一趟,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博源靠在墙上,双手插兜,语气平静:“我查什么了?你们又是谁?光天化日之下想绑架?”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不远处几个路过的司机听到。那两人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博源敢直接把事情挑明。
“你胡说八道什么!”高个男人色厉内荏地吼道,“我们就是想跟你聊聊,没别的意思。”
“聊天就不用堵着路吧?”博源抬眼看向服务区的监控摄像头,“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有话不如在这儿说清楚,或者我跟你们去派出所聊?我刚好有些关于扶贫资金的问题想请教呢。”
提到“扶贫资金”和“派出所”,两人的眼神明显慌了。黄毛还想再说什么,高个男人拉了他一把,低声道:“算了,这地方人多,先走。”两人狠狠瞪了博源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服务区。
博源看着他们的背影,打开系统面板:【已将两人寻衅滋事的监控片段及关联信息上传至当地公安系统预警平台,同时标记清河县扶贫办相关人员涉嫌雇佣社会人员威胁他人,触发“评价问责”维度,待进一步调查。】
回到班车上时,老周正焦急地等着他:“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半天。刚才看到两个不三不四的人在车附近转悠,没找你麻烦吧?”
“没事,遇到两个问路的。”博源笑了笑,没多说细节,“时间差不多了,司机该发车了。”
班车重新启动,驶离服务区。博源看向窗外,清河县的街景飞速倒退,那些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龌龊,正随着他的到来和系统的介入,一点点暴露出来。他知道,这还只是开始,清河县扶贫资金的问题,很可能比小区学生信息管理的违规占位更严重,牵扯的利益关系也更复杂。
傍晚时分,班车进入市区。学员们陆续在各自的目的地下车,老周临走前塞给博源一张纸条:“这是我整理的小区的一些疑点,还有几个可能知情的住户联系方式,你要是用得上就拿着。我回去也会按你说的,找渠道反映。”
博源接过纸条,郑重地道谢。老周的举动让他明白,即便没有系统,依然有很多人在默默坚守着职责与良知,他们缺的只是一点勇气和契机。而系统的作用,或许就是成为那个契机,让更多人敢于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