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若有若无的草本药香，像古老药铺中飘散的当归、甘草气息，不苦涩反而令人安心。
宋老猜，这应该是淡香版本的沉香香料。
淡香往往更轻盈，尾调如薄雾般绵长，如同水墨画中的留白，不浓烈却充满呼吸感，适合追求克制与意境的人——
它不试图征服嗅觉，而是以谦和的姿态唤醒记忆深处的自然与冥想之境。
这种感觉，一下子就让他想到了某个人……
宋老的眼角隐隐抽搐了一下。
磨了磨后槽牙。
这个温砚辞。
前些年以中医天才的头衔出世，将整个中医界搅得天翻地覆，把所有人的天赋都按在地上摩擦。
这些年低调了，结果还不消停。
把中医界还没升起来的冉冉之星给偷偷祸害了。
沈明棠抬手给他斟茶，抬眼看见宋老咬牙切齿的样子，问了句：“眼睛不舒服么？”
在那抽搐什么呢。
宋老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子，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眼睛里不小心进了东西，呵呵。”
两人简单温习了一下前几天学的内容，就开始开拓新知识。
临走之时，宋老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明棠啊，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学习。”
沈明棠点点头，然后很快又摇摇头。
宋老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沈明棠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道：“我现在的当务之急不仅是学习，还有下棋，射击，医术……”
宋老：“……”
他就多余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