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亭在衙署处理堆积的公务时,从那假装马夫的暗卫口中得知了楚清鸢被绑架的消息。
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暗卫,他有一瞬间的愣神,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暗卫将头低下,再次回道:“大人,小公子在城令府失踪了!”
好一会儿,沈溪亭终于听清,而手中的公文已经被捏变形。
“走,去城令府。”
他步履匆忙往衙署门外走,背影尽显慌乱。
他直接跨上马,在街上飞驰而过。
“什么情况。”他下了马,径直前往潘浩的屋子。
“大人,今日小公子去了一趟药铺,找了一个药仆跟他进了城令府,一直没出来。”
“去,把药铺里的所有人给本官秘密监视起来。”
他语气急促,有条不紊地安排着,“那药仆呢?”
暗卫摇了摇头,“属下没见他出过城令府。”
“大人,潘大人和潘夫人也失踪了。”
沈溪亭的脚步一顿,他的心里闪过一丝可怕的猜测。
“封住城令府,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给本官搜!”
既然没有暗卫见过有人外出,那阿清很可能还在这城令府附近。
侍卫们依言行动,城令府一片紧张的气氛。
“寸简,你派人在临城里找。”任何可能,他都不能松懈放过。
“是!”
同一时间,星移刚回沈宅,他已经查到了潘浩的身份。
当他把手放在门上时,他察觉到自己屋里有人。
他悄悄地拔出剑,浑身警惕。
一打开门,他就见到了戴银色面具的男子。
“谁!”他抬手,用剑指着来人。
银砂站起身,直言:“你家公子出事了。”
星移一听,握剑的手一紧,但他不会轻易相信。
“我家阁主让我来通知你,派你们的人去找你家公子。”
星移眼里眸光一凛,“冥幽阁?”
银砂点了点头,“阁主说,是潘浩抓了你家公子。”
星移握剑的手一顿,公子确实怀疑潘浩的身份,才让他去查,这与对面的银面男子说的一致。
而且,他家公子确实与冥幽阁来往较密。
“话传到,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银砂从剑尖移开身子,星移也没拦他,他也就直接从门口出去,翻墙进了隔壁的院子。
星移护好怀里的密信,立刻转头,往鸢影阁的联络点而去。
公子很可能是被抓了,但他们却不能轻举妄动,毕竟,公子的身份是大忌,他们只能暗中搜寻。
一时之间,三方势力在临城掀起了波澜。
但,再大的事情,在这些百姓之中,仍旧没有生活重要。
临城的街上依旧热闹,行人来来往往,小贩吆喝叫卖声不绝。
谢廷稷穿梭在人群中,他急需用鼎沸的人声才能压制心底的戾气,以此冷静下来,思索每一个可能的细节。
当时,他回到潘浩的屋子,看着里面空无一人时,心里顿时明白她的用意。
她已经察觉出潘浩的异常,故意支走他,以身入局。
按理来说,这确实是最佳的处理方法,她入瓮,他黄雀在后,可是,那一刻的恐惧是真实存在的,他不得不承认,他在意她。
潘浩,到底会将她藏在哪里?
不知不觉间,在人群的无意识拥挤下,谢廷稷来到了欢梦楼门口。
上次交手,还是在这欢梦楼,她和他,为了争一个花魁、得到一块自己想要的石头。
花魁?
他突然想起了那花魁的房间,里面的陈设有问题。
无论是物品,还是摆设,都并非是大虞人所喜爱的,相反,那是大邺的制式,巧合的是,潘浩的屋子也是这种制式!
谢廷稷立马进入欢梦楼,潜入了花魁初娘的屋子。
而初娘,也不是什么身娇体弱的女子,她会武功,直接与谢廷稷打了起来。
可惜,没过两招,她就被他制服。
他将匕首抵在她的脖颈上,“说,你们抓走的小公子现在在哪里?”
匕首划破了初娘的皮肤,渗出血珠。
“少侠,妾身一个青楼女子,怎会知晓?”
她没有动弹,但她也是真的不知道。
谢廷稷的匕首刺入得更深,“说!”
初娘:“我真的不知道。”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观察着她的姿态,看样子不像是说谎。
于是,他直接将她敲晕,放倒在地。
他记得,上次来时,这屋子里有一条密道。
他按照记忆,正准备拧开烛台时,看到了遗落在地上的一块布料。
他拾起来,摸了摸,确定是她的。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拿着匕首,直接进了暗道。
在经过暗道的拐角处时,他停下了脚步。
当时,他就觉得那地方很不合理,土况一致,为何不直挖过去,而要拐弯呢?
他想起,她还不小心被绊了一下。
他用内力试探了里面的空间,果然是空心的。
在他找进入的机关时,楚清鸢也已经猜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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