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峥稳住呼吸："回殿下，是旧疾了。"
太子轻笑，忽然转向身侧："本宫出巡，特意带了太医院的王太医前来，陈大人几日前的重疾也被他所治愈，医术不错，不如给曹公子看看？"
曹峥指尖一颤，这是试探。
“多谢殿下厚爱，小民的病经由一位郎中诊治已经大好，不敢劳烦殿下。”
谢廷稷：“既然如此，那便罢了。”
宴席过半时，银刃忽然附耳低语："殿下，十六娘醒了。"
谢廷稷微不可察地点头，余光瞥见曹东阳正偷偷打量楚清鸢，而曹峥的目光则一直追随着她。
他心里不舒服。
"诸位。"太子忽然举杯，"本宫听闻潭州商路近年不畅，可有此事？"
满座寂静。
曹东阳硬着头皮开口："回殿下，自从陈大人增设'善缘税'后，商队确实……"
他没说什么，但在场的诸位都听懂了未言明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宴席快结束时，楚清鸢悄然离席，曹峥也找了个借口跟了出去。
谢廷稷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握着被子的手收紧。
一座小亭子里，安安静静，楚清鸢就站在里面。
曹峥看到她的背影，迎了上去。
“小清大夫？”语气里九分肯定一分迟疑。
楚清鸢转过身来，“是我。”
曹峥想要伸出手，但突然想起什么，又将手缩了回去。
“你，和太子……？”
“偶然相识。”
曹峥的神色顿时低落了几分，“那，今夜你前来是……”
“我是为了你曹家而来。”
曹峥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为何？”
“你应该知道，我替你诊治是有偿的。”
曹峥迟疑了片刻，他没有仔细问过他的母亲。
“你要什么？”
“我要佛珠。但显然曹夫人给我的佛珠都不是我要的。”
曹峥听到这个回答，愣了片刻。
佛珠？
他突然想到，曹家还有几枚佛珠是他的母亲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