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的目光也缓缓移至黄闵身上。只见他定睛凝视,上下打量,眉头微微皱起,似在深思。
我收回视线,赶忙转移话题。
“关于神秘人,日后若再相见,定当厚谢。此外,二哥,小喜代嫁之事,你们莫非有何事瞒着我?”
回想起,那日自缘溪山回来,大家的表现和以往都大不相同。再结合小喜代嫁一事,心中的疑惑一直萦绕于心。
上官宇神色一凝,将打量的目光从黄闵身上收回到我脸上,他沉默片刻,轻咳一声。
“能有何事瞒着你,不过是当时情况紧急,只能先让小喜代你出嫁了。”
我紧盯着他,“二哥,我可不是三岁的娃儿了。当日回来后,爹娘的神情十分异样,其中定是有隐情的。”
上官宇重重地叹了口气,“此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还是带你去找父亲和大娘,让他们与你细说。”
我连忙点头,“好,我们即刻动身。”
上官宇转身入屋取了些物件,又向新来的管家嘱咐了几句,遂携我与黄闵,一同趋往新住所。
塔桑国皇城堤珈城内。
历经数十日的长途跋涉,由格尔特王子率领的迎亲车队,终于抵达塔桑国国都堤珈城。
车队在堤珈城外营帐内安顿,再由预先备好的迎亲轿辇,将天都国公主恭送进皇宫。
在街道两旁,守候在此的百姓们欢呼雀跃,手中挥舞着颜色艳丽的迎接旗帜。
还有些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轿辇之后,争先恐后地探头张望,眼中尽显对天都国公主样貌的好奇窥视。
头上蒙着轻纱盖头的小喜,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华丽轿辇中,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愁绪。
命运的转折,让她感到惶恐又无奈。这一路上的逃跑计策,没有一次能成功。
只因小喜的身边,被安排了一个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的侍女——小秋。
此时,轿辇忽地剧烈震颤了一下。
小喜身躯猛地一晃,险些从轿辇中跌落。
伴于轿辇之侧的喜婆子,厉喝出声。
“唉呀~此乃谁家孩子?如此不知礼数。速来人,将此孩童带至一旁。”
原来,是街边一瞧热闹的孩童,不慎被人潮冲撞,忽地仆倒于道路中央。
牵绳之护卫急忙拉紧缰绳,马儿受惊,方致轿辇遭受剧烈震颤。
护卫将孩童带至格尔特跟前,孩童已然吓得嚎啕大哭。
只见格尔特王子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径直走至街旁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婆婆那里,买来一串糖葫芦。递给正坐在地上,两手抹着眼泪的孩童手里。
“小娃儿,几岁了?”格尔特一脸和蔼的问。
“六岁了。”孩童稚声稚气地回答。
“小男子汉可不能哭鼻子的。你站起来,这个糖葫芦给你吃。”
孩童止住哭声,看了眼糖葫芦,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接过格尔特手里的糖葫芦,脸上立即展现笑颜。
这时,一个年轻的妇人拨开人群,匆忙跑来,一把将那孩童抱入怀中。焦急地说道:
“哎哟,我的宝儿,可算找到你了。你怎么到处乱跑,娘亲找你好久,真是急死娘了。”
“是你家孩子吗?也不看紧一些,已经冲撞到新王妃了。若不是二王子大度,定少不了你们好果子吃……”那喜婆子又在一旁训斥起来。
年轻妇人一脸惊恐,急忙跪地,向格尔特连连磕头求饶。
“孩子淘气,奴家没看好他,冲撞到王妃,罪该万死。王子大人有大量,请饶恕我们母子一回吧。”
所有人以为,格尔特王子必定会训斥母子二人一番。
谁知,格尔特王子不但没有如此,还宽慰道:
“孩子顽皮,身为父母,可不能疏忽大意了。今日他亦是无意为之,罢了,速带他离去。”
年轻妇人又连连磕头谢恩。
街道两旁的百姓皆拍手叫好,交头接耳,称赞起这塔桑国二王子的为人处世之道。
端坐在轿辇里的小喜,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格尔特翻身上马,迎亲队伍继续朝皇宫行去。
小喜心中对格尔特的印象稍有转变。
起初,她认为格尔特会如其所认知的那些傲慢王子一样。然而,事实却出乎她的意料,这个二王子心地还算善良。
这一路上,格尔特数次试图与小喜闲谈几句。然而,小喜始终是缄默不语,未曾开口与他说过只言片语,格尔特倒也未动怒。
小喜身侧的婢女小秋,却恨得牙痒痒。
小秋在二王子身畔侍奉多年,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敢如此对待主子。也从未见过,主子对哪个女子如此好脾气。
进入皇宫后。
小喜被带到了一处华丽的宫殿等待仪式。她木讷地坐在妆台前,任由那些宫女替她摆弄妆容。
门被轻轻推开,小秋端着茶走了进来。
“和悦公主,先喝口茶水润润喉。”
小喜接过茶盏,仰头喝下。
一旁的小秋眼神逐渐变得犀利,她刚想开口问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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