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又将惊堂木重重一拍。
“此事关系重大,牵连颇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妄想脱身?简直痴人说梦。奉劝你们速速认罪,还可免遭皮肉之苦。”
上官老爷子面色苍白,瘫坐于地。
“大人,我们实在冤枉啊。恳请大人明察。”
县太爷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上官家主,本官就实话告诉你吧。事已至此,认不认罪已由不得你们了。皇后娘娘容颜受损,皇上未直接降旨将你满门抄斩,已然是法外开恩了。”
“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认罪的。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怒声回应。
县太爷怒发冲冠,猛抽出一根竹木令,狠狠丢下。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来人啊,将此不知死活的女子当堂杖责二十。”
“且慢!大人,睿王爷令牌在此。不可对上官一族随意用刑。”睿王的随从高举令牌,再次挺身而出。
原本欲要动手的衙役,一见令牌,顿时变得迟疑起来。
县太爷却冷哼一声,“有令牌又怎样?此乃皇后娘娘亲自督办之案,还望睿王爷斟酌再三。”
此时,衙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随着一声“圣旨到!”只见一太监匆匆走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官一族送入宫之香粉,皆含剧毒,不仅致皇后娘娘容颜受损。容嫔与候才人等诸多娘娘亦一同毁容。尤以香妃娘娘为甚,几近容颜尽毁。皇上龙颜大怒,责令桃花镇县衙速将上官府一干人等押解京城候审。钦此。”
上官府众人闻之,皆面灰如土。有几个女仆更是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地。
睿王的随从眉心收紧,亦不敢违逆圣旨,悄然将手中的令牌收起。
县太爷自得地扬了扬下巴,“你们还有话要说的,尽可留到宫里,向圣上陈诉。来人,将上官府一干人等押入囚车,即刻启程。”
衙役们蜂拥而上,将我等团团围住,驱往囚车。
皇宫养心殿里。
凌峰随着传令官入宫面圣。
他虽深知上官一族是遭人陷害,然今时局势扑朔迷离。此时,面对龙颜大怒的皇帝,他也只能缄默不语。
当被皇帝追问,他与上官一族有何关联时,凌峰唯有否认,并无瓜葛。
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阴沉似水。
“峰儿,你可知罪?”
凌峰心头一震,赶忙跪地,“父皇,儿臣不知何罪之有。”
皇帝冷哼一声,“宫中众多嫔妃面容尽毁,唯独你的母妃及与她交好的几位嫔妃安然无恙,其余之人等无一幸免。如此情形,你作何解释?”
凌峰闻听此言,悚然一惊!
“父皇,此事与母妃毫无干系。定然是有人借用此事兴风作浪,欲对母妃不利。”
皇帝怒拍龙案,“与你母妃无关,莫非与你有关?上官一族犯下如此严重罪行,你身为睿王,竟敢派人阻挠县衙办案,又该当何罪?”
凌峰急忙辩解,“父皇,儿臣知罪。儿臣只是觉得此事颇多疑点,证据或许有假,唯恐县衙差役会屈打成招,这才出此下策。”
皇帝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官府查案,铁证如山,还有何疑点?莫非,真如朕收到的一封密信中所言,睿王利用职务之便与那上官一族暗中勾结,谋取私利。”
凌峰不慌不忙的辩解,“无凭无证之事,实属诬陷,父皇明察。”
在这紧张时刻,一名小太监匆匆来报。
“皇上,皇贵妃娘娘求见。”
皇帝脸色愈发阴沉,“果真是母子连心,让她进来。”
皇贵妃程琳徐步而入,目光在凌峰身上略略停顿,继而上前向皇帝福身施礼。
“陛下,听闻皇儿在此。近日宫里出了这等大事,臣妾实在放心不下,特前来看看。”
皇帝眼神一凝,“爱妃来得正好,上官族有毒香粉毁容一事,已证据确凿。峰儿却妄图包庇,你身为其母妃,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程琳眉头轻拧,“陛下,峰儿只是一时糊涂,还望陛下莫要与他计较。臣妾认为,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皇帝面色稍有缓和,“哦?爱妃有何见解?”
程琳继续说道:“陛下,臣妾觉着,此事极有可能被人借题发挥,欲行一箭双雕之策。”
皇帝南宫逸脸上掠过一丝阴霾,陷入沉思之中。他何尝看不出这其中的暗涌。只是,身处其位,要顾虑的太多,许多事不能随意而为之。
皇帝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近日,峰儿就暂避风头,留在嘉德殿中,好生陪伴你母妃。朕会遣人前往府上向古娅告知一声。待此事风波平息,再回府不迟。”
凌峰心头一沉!父皇这是要将他幽禁在嘉德殿里了。如此一来,上官一族之事,他就难以施援手了。
程琳则是暗暗松了口气。
此时,一公公来禀,说上官一族已被押至宫门口,又询后续应送往大理寺还是进宫面圣?
皇帝沉思片刻,诏令直接囚入天牢,翌日再提至殿前,由其亲自审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