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的范沉身体没有当初那般了,想要走的再远一些,可每逢阴雨,双腿便痛的厉害。
范沉依稀记得,当初自己还很年轻,可以走很远的路。
只是如今看着自己迟缓的双腿,范沉有些不知所措。
范沉想起年少在淮水旁,读过的那句古文。
“吾年未四十,而视茫茫,而发苍苍,而齿牙动摇。”
范沉只是笑了笑,事到如今,自己也是如此了。
自己尚且如此,那女子岂不是更为悲痛?
由明眸皓齿,倾城倾国,慢慢到鸡皮鹤发,老态龙钟。
老之苦,唯有苦笑而已。
五十知天命。
范沉两鬓斑白,当初的茅屋如今已经成为小院。
小院中栽了一棵柳树,不大,却还算茂盛。
天色阴沉,范沉膝盖又隐隐作痛,范沉知道,要下雨了。
范沉坐在小院中,夏风吹起柳叶。
两鬓斑白的范沉,看着飘零柳叶,没来由的想起来二十年前的那个女子。
范沉一阵恍惚,只是觉得好多年不曾见到她笑了。
范沉视线模糊,似乎那个温柔女子,就站在柳树下。
柳叶拂过女子长发,女子扬起笑容,露出那个浅浅的酒窝。
范沉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心口有些发闷。
范沉撑起身子,皱起眉头。
倘若自己再来一次,还会是如此吗?
只是光阴流水,奔流不停。
注定是叫人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