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寒风裹挟着细碎冰碴拍打着保安局大楼的防弹玻璃。王局长握着加密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屏幕幽光映得他脸色阴晴不定。
电话那头,潜伏在军方基地三年的内应声音压得极低:“局长,他们从港口运回五十吨粮食,足够上千人吃十年……” 会议室的水晶吊灯突然闪烁了一下,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王局长挂断电话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真皮座椅扶手,眼睛死死盯着墙上的城市地图。这可是他蛰伏多年的暗棋,若非事关重大,那名“死士”绝不会主动联系。
港口之战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各大势力,当时他试图拉拢鞍阳集团联手截胡,却遭到婉拒——对方刚从陈宇处换取了大批物资,又忌惮军方的精锐部队,选择了作壁上观。
“鼠目寸光之辈!”王局长猛地拍案而起,震得茶杯里的浓茶泼溅而出。他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军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一点十七分,窗外的探照灯在雪地上扫出惨白的光带。军方虽然在港口之战中重创了变异蜥蜴和倭寇,但也折损了四分之一的精锐兵力,正是元气大伤的时候。
五十吨粮食,足够让保安局一跃成为这片废土上最强大的势力,甚至能将军方踩在脚下。
“召集所有队长。”王局长抓起对讲机,喉结滚动着吐出冰冷的命令,“十五分钟后开会。”
半小时后,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八名保安局精锐队长围坐在战术沙盘前,目光随着王局长的指挥棒移动。
“军方仓库位于基地西南角,三层钢筋混凝土结构,外围设有电网和地雷区。”王局长的指尖重重戳在沙盘上,“但他们现在兵力空虚,只要我们能突破防线,粮食就是囊中之物。”
“局长,我们真要和军方正面冲突?”一名脸上有道疤的队长皱眉,“他们的黎明小队和陈宇……”
“陈宇不在基地!”王局长突然提高音量,眼中闪过阴鸷的光,“他昨天就回别墅了。至于黎明小队,不过是一群侥幸活下来的残兵败将!”他伸手扯松领带,露出脖颈上狰狞的烧伤疤痕——那是上个月与军方争夺物资时留下的,“当年我们被他们打得丢盔弃甲,现在机会来了!只要抢到粮食,我们就能招兵买马,把整个中海市踩在脚下!”
会议持续到凌晨三点,最终敲定了作战计划:出动八百名精锐,分成四个梯队,配备重机枪、火箭筒和装甲车,以雷霆之势突袭仓库。王局长亲自带队,誓要一战定乾坤。
散会后,走廊里响起密集的脚步声,士兵们检查武器的金属碰撞声与弹药箱拖动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死神的序曲。
同一时间,军方基地的岗哨正裹着军大衣跺脚取暖。探照灯扫过结冰的围墙,电网在寒风中发出细微的嗡鸣。
张师长站在指挥室里,望着墙上的伤亡名单眉头紧锁。港口之战虽然胜利,但损失远超预期,此刻他最担心的,却是那些来之不易的粮食——五十吨物资就像块肥肉,必然会引来各方觊觎。
“报告!西南方向发现热源!”雷达兵的惊呼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张师长冲过去时,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正以扇形向基地逼近,装甲车的履带声隐约可闻。
他抓起对讲机的手青筋暴起:“全体进入一级战备!通知黎明小队,立刻前往仓库布防!” 当保安局的第一波攻势撞上基地防线时,枪声瞬间撕裂了夜空。
“冲!他们弹药撑不了多久!”王局长挥舞着手枪,催促士兵冲锋。保安局的第二梯队踏着同伴的尸体涌上前,有人用喷火器融化电网,有人抱着炸药包滚向地雷区。
一名士兵刚剪断铁丝网,就被狙击手爆了头,鲜血在雪地上绽开妖艳的红梅。 黎明小队此时已在仓库前构筑起防线。
老周的岩化盾组成铜墙铁壁,阿楠的狙击枪专打敌方指挥官,阿凯则徒手举起爆炸的油桶,将冲在最前的装甲车砸成废铁。
夜幕笼罩下的军事基地,警报声如厉鬼嘶鸣,划破了雪原的寂静。探照灯在纷飞的雪幕中交错扫动,将大地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恐怖棋盘。
王局长站在装甲车的指挥舱内,望着雷达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握紧拳头,低声嘶吼:“给我冲!拿下仓库,那些粮食就是我们的!” 随着一声令下,保安局八百名精锐如同潮水般涌向基地防线。
重机枪喷出的火舌照亮夜空,子弹如雨点般倾泻在电网之上,激起串串火星。装甲车轰鸣着碾碎冰层,朝着雷区强行推进,不时有车辆触雷,在爆炸的火光中化为废铁。
军方的反击同样迅猛。张师长站在了望塔上,沉着下令:“开火!让这些疯狗知道,这里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顷刻间,基地内的重炮怒吼,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划破夜空,在保安局的阵地上炸开一团团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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