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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着雨,程氏大门缓缓走出一个黑色的身影,一个保镖将手里的伞朝着他倾斜过去。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门口的侧方,两人朝着车的方向走了过去,微微躬身将门给打开。

外界的声音瞬间被隔绝在狭小的空间里,阮淮微微仰着头,轻轻搭在座椅靠背上,脸上满是疲惫,眼瞳黑得发亮,像是水洗过一般。

以前的那股天真和无忧褪去,隐隐能看出几分陆阎的影子。

“我哥怎么样了?最近没有发作吧?”

“嗯,前两天医生过来复查过了,情况还是不太乐观。

陆阎在一年多以前,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腺体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开始频繁地进入易感期,更可怕的是,几乎所有的药物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发现陆阎第一次失控的时候,阮淮直接吓坏了。

那一刻,他觉得对方不是他哥哥,反而像是一个破坏性极强的魔鬼,像是一个疯子。

但是有时候,他又觉得对方很可怜,像是一条被人抛弃的小狗,在黑夜挣扎寻找,渴望着什么。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抛弃对方,他们是亲人,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他愿意包容对方在这期间的所有暴力。

手里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房间很黑,除了在窗帘缝隙里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让他觉得像是处在一个封闭的牢笼里。

只要踏进一步,那种浓重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在门口适应了好一会,他才缓缓抬步走进房间,脚步声几乎跟心跳声交织在一处。

一道身影坐在窗边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每次看到陆阎这样,阮淮都觉得心酸不已。

在陆阎生病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是被折磨得痛苦不堪,除了照顾陆阎,公司也没有人去管。

以前不管怎么样,都有哥哥顶着,他多少都是有恃无恐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陆阎现在这个样子,他要是再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估计以后就得重操旧业去捡瓶子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逼迫自己快速地成长起来,承担起责任。

虽然现在他基本能把公司的业务给摸透,但是毕竟废了那么多年,有些事情处理起来,还是比较吃力的。

他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

陆阎的病,他找了许多医生看过,一开始并没有分析出病因,后来从国外请来了一个专家,才勉强从陆阎的腺体里提取出了其他信息素的残留痕迹。

但是在询问陆阎时,对方却是一无所知,像是被抽干了记忆一般,整个人变得格外迟钝。

就连阮淮也时常会出现这种情况,好像是突然断片了似得,有些事情怎么都想不起来。

要是放在陆阎身上,阮淮还觉得情有可原,毕竟对方年纪上去了,记性不好,那也是可以理解。

但是发生在他身上,他一直觉得自己正值青春,再怎么样,也不应该那么年轻就老年痴呆了。

在两人身上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医生也没了办法,只能自己研究。

皇天不负苦心人,最后翻找了过往的相似病例,终于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

曾经有一位拥有F1腺体的omega,曾标记过多名alpha,在骗取了一笔巨额财产后,竟然玩起了失踪。

后来那几个alpha身体就开始出现了跟陆阎类似的情况,其中一名alpha不堪折磨,甚至还出现了自残倾向。

不过好在那几个alpha也不是吃素的,竟是联合起来,据地三尺生生把那个渣o给抓了回去。

当时在媒体上闹得沸沸扬扬,不过后面那个omega就再也没有在人前出现过,活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估计是被那些alpha给抽筋剥骨了。

听到医生的话,阮淮是震惊得嘴巴差点都没合上。

心想自家哥哥是被渣o骗了身子,最后还被抛弃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会用这么歹毒的计策,难道是对家?

连夜找人彻查了对家公司,试图找到凶手,但是侦探是派出了一波又一波,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简直让阮淮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心想,这个渣o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睡了自家哥哥,还要抛弃他?

虽然自己哥哥年纪是有那么一丢丢大,但是其他哪样不是出类拔萃?

不是他吹自家人,以前往陆阎身上扑的狂蜂浪蝶不在少数,只要陆阎想,估计A市一半都得姓陆。

是哪个耳瞎眼聋的玩意,竟然敢玩弄自家哥哥的感情!

想到此处,阮淮那是恨得咬牙切齿,发誓到时候要他找到那渣o,定要把他第三条腿都给打断!捏碎他的蛋蛋!让他变大总管,靠!

沈若筠正在浴缸里美滋滋地泡澡,不知怎么回事,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朝他袭来,没忍住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吓得连忙跑出了浴室,结果因为脚下打滑,只见他双手在空中划拉了两下,好死不死直接磕在了沙发边上。

一瞬间,沈若筠立马捂着小宝贝疼得直咧嘴,躬着腰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靠…谁在诅咒老子…”

不过好在去医院检查过后,医生表示问题不大,只是会短暂丧失一段时间功能,过段时间就会慢慢恢复。

而另一边,阮淮还在心里咒骂着那个渣,丝毫不知他诅咒的人就是沈若筠。

阮淮走到陆阎身边,轻声说:“哥,我在想办法给你治病,你别着急。”

陆阎缓缓转过头,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他。

回过头没有说话,指尖在两枚套戒上来回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