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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放轻松,再近一点,就这样很完美。”摄影师看着镜头里的两人,脸上带着笑。

“再来一张,新郎的手放在新娘的腰上,眼神不错。”沈若筠的手轻轻搭在了陈嘉熙的腰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最后一张,两人往前跑,新娘回头看新郎。”陈嘉熙和沈若筠按照摄影师的要求往前跑去,陈嘉熙在奔跑中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沈若筠。

那一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沈若筠嘴角上扬,眼中满是笑意,那温暖的模样让陈嘉熙的心猛地一颤。

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下意识地便回头朝着沈若筠跑了过来。

阳光透过长廊,落下一道道光柱,像是异世穿越而来的爱人,披荆斩棘,无所畏惧。

沈若筠下意识地张开手,稳稳地将陈嘉熙抱着。

两人的心跳声在寂静中交织,摄影师愣了一瞬,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快门声接连不断。

陈嘉熙靠在沈若筠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要不要休息一下?”沈若筠将人带到一旁休息,拧开水杯递了过去。

陈嘉熙倒了一杯出来,先放在沈若筠面前,等他先喝了才灌了两口。

沈若筠从包里翻了翻,拿几盒药开始抠药片。

“来,把药吃了。”沈若筠将药递到陈嘉熙嘴边。

陈嘉熙乖乖张嘴吞下,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沈若筠身上。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沈若筠帮他把裙摆整理好,顺便还摸了一把那穿着丝袜的滑溜溜的小腿。

陈嘉熙摇了下头,身体靠在沈若筠身上,伸手握着他的手。

一挨着沈若筠,陈嘉熙就开始昏昏欲睡,脸袋一点一点地,看起来是困得不行了。

那药多半带着镇静的成份,吃完很容易就犯困。

摄像师过来跟他沟通了一下,给他看了拍的照片,发现还不错。

余下的沈若筠打算过段时间再说,他打算让陈嘉熙先休息一下,免得又发病。

等陈嘉熙睡醒时,已然过了三个小时,天都快黑了,他独自一个人在车上。

心有些慌,连忙去找沈若筠的身影,浓重的黑压迫着他的神经。

“筠筠…在哪?”

伸手抓着身上沈若筠的外套,想要寻找一点点慰藉。

像是以往的那些日日夜夜一般,离别的恐惧一直围笼着他。

他想去找,但是却没有方向,他好像把爱人忘记了。

拿着画本,神经质漫无目的地寻找。

他们说,压根就没有这个人存在,可是他不信,他的身体告诉他,那就是他的爱人。

只是对方不要他了而已,他被抛弃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他被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

吃一些不懂成分的药片,身体被捆绑,一瓶瓶药水送进他的身体,试图让他听话。

医生说他脑子有病,他不相信,陈嘉熙只是想要找一个人。

他没有病…

可是他的画本被没收了,那个人开始在他脑子里消失。

他想,他或许真的病了,怎么会连个人都记不住呢。

后面他装乖了,他开始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别人眼里的正常人。

不再说去找人,他如愿要回他的画本,他又把那个人记住了。

后来,那个人又回来了,还是那个熟悉的样子。

陈嘉熙觉得很开心,他就说他不可能是疯子。

不过他脑子好像真的有点坏了,好像不太受他控制。

他想,要是他脑子坏了,沈若筠会不会再次把他丢掉。

他有些怕怕的,怕得浑身发抖,看着更像个疯子了。

“熙熙,怎么了?”

沈若筠看到蜷缩在车厢里的人,吓得手里的蛋糕都掉到了地上。

连忙上前将人抱住,将外套给他裹好,“冷不冷?”

“不走可以吗……”

沈若筠心疼极了,抱紧他轻声安慰:“不会的,不走,我怎么会丢下你。”

陈嘉熙把脸埋在沈若筠怀里,抓着沈若筠的衣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要不要吃蛋糕?”

陈嘉熙抬起头,轻轻点了点头。

沈若筠捡起地上的蛋糕,已经碎了,东一块西一块,有些惨不忍睹。

“你要不要去乐乐蛋糕店,新做的更好吃。”

沈若筠拉着他的手,将人带下了车将人半抱着,“这次没哭鼻子,有进步。”

“嗯。”陈嘉熙应了一声,显然心情还不错。

陈闵行一反常态,最近没有再针对陈嘉乐,甚至还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开店。

沈若筠有好几次在医院外面见过陈闵行,对方没有去看陈嘉熙。

只是那般远远地站着,那一座雕塑,见到沈若筠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这个怎么样?看着不错。”沈若筠指着一块慕斯蛋糕,询问陈嘉熙的意见。

陈嘉熙看着沈若筠,用力点头,“好。”

“这个好像也好吃,也拿一个尝尝。”

就在沈若筠准备去结账时,店门被推开,陈闵行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在店内扫视一圈后,落在了陈嘉熙和沈若筠身上。

陈嘉熙没有看他,往沈若筠身边靠了靠。

“爸。”陈嘉乐还是有点紧张,喊了一句。

陈闵行走上前,眼神复杂地看着陈嘉熙,转头又看了向了陈嘉乐。

“下周是你妈妈的忌日,你们别忘了。”

说完,便没有多留,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那背影,陈嘉乐与陈嘉熙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陈闵行年少时曾与一alpha相恋,但因陈家家风严谨,自是不会让两人混在一起。

陈闵行也将老爷子的性子学了个十成十,纵是那人千般挽留,也没让他回心转意。

之后陈闵行便娶了陈嘉熙的母亲,两人也算恩爱,便有了陈嘉熙和陈嘉乐。

后来陈嘉熙的母亲得了重病,急需找肾源。

而那个alpha见两人恩爱,便也不再纠缠,准备出国发展,只是想要见陈闵行最后一面。

陈闵行没有赴约,那人在第一次相识的那座桥上等了一个晚上。

隔日去机场的路上,因为疲劳驾驶,连车带人掉下了天桥,那alpha将肾留给了陈嘉熙的母亲。

有了肾,人便挺了过来,可陈闵行却是变了性子,对自己的妻子开始格外冷淡。

没过几年,陈嘉熙的母亲便得了抑郁症在家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