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逗得梧桐笑得前仰后合。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指着凤皇对齐乐说:“哈哈,你看,凤皇这是被你气到了,谁让你嘴这么毒,说它叫得难听。它平时可宝贝自己的叫声了,觉得自己叫得可好听呢。”梧桐的笑声清脆响亮,在空气中回荡,暂时驱散了些许压抑的气氛。
齐乐满脸无奈,伸手想要把凤皇从肩头赶走。他的手刚触碰到凤皇,凤皇却像是故意作对,不仅没有飞走,反而将爪子嵌得更深,嘴里还发出“咕咕”的声音,似乎在警告齐乐不要乱动。齐乐又疼又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可看着这倔强的凤皇,却又拿它毫无办法。最终,只能带着肩头这个“小麻烦”,和梧桐一起踏上回沪市的路。
一路上,法器托着他们在云层下方快速飞行。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吹得齐乐的衣衫猎猎作响。他紧紧地抓住法器的边缘,望着下方如画卷般飞速掠过的山川、河流和城镇。连绵起伏的山脉像是大地的脊梁,蜿蜒曲折的河流如同大地的血脉,而那些错落有致的城镇,则像是镶嵌在大地上的宝石。偶尔,他们会飞过一片广袤的田野,田间劳作的农民抬起头,望着天空中飞速掠过的他们,眼中露出惊讶与好奇的神色。齐乐望着这一切,心中思绪如麻。他不知道回到沪市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是熟悉的温暖,还是未知的危险;也不清楚要历经多少艰难困苦、多少个日夜的煎熬,才能找回曾经的力量,重拾往昔的荣耀。但他心中那团由信念、勇气和不屈意志点燃的火焰,始终熊熊燃烧,在这冰冷的高空,为他驱散周身的寒意,给予他坚持下去的力量,支撑着他在这未知的旅途中坚定地前行。
梧桐坐在一旁,时不时转头看齐乐,和他聊些轻松的话题。她会说起道门里那些有趣的琐事,比如某位师兄在修炼时不小心走火入魔,闹出的笑话;也会讲讲自己在游历山川时遇到的奇闻异事,像某个神秘山谷中盛开的永不凋谢的花朵。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在这呼啸的风声中,给齐乐带来一丝难得的慰藉,试图驱散他眉间那挥之不去的阴霾。
凤皇也渐渐安静下来,乖乖地趴在齐乐肩头。它小小的身子随着飞行的颠簸轻轻晃动,偶尔会用脑袋轻轻蹭蹭齐乐的脖子,像是在安抚这个曾吐槽它的人。它的羽毛在风中微微颤动,那黯淡的颜色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有了一丝生机。
随着沪市熟悉的轮廓在视野中越来越清晰,齐乐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曾经,他满怀壮志从这里出发,意气风发地踏上追寻强者之路,心中怀揣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那时的他,灵力充沛,天赋绝伦,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可如今,却在历经沧桑、九死一生后以这般落魄的模样归来,失去了修为,失去了最重要的山海经。但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然,那是一种历经磨难后更加坚定的信念。他深知,这只是命运给他的一次严峻考验,他定会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重新站起,让那些曾在背后算计他、令他陷入绝境的黑暗势力付出惨痛代价,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再次成为那个守护世界的强者。
终于,法器缓缓降落在沪市一处安静的空旷之地。齐乐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熟悉的味道让他眼眶微微湿润。那是沪市独有的气息,混合着海风的咸湿、街边小吃的烟火气,以及这座城市特有的繁华与喧嚣。他望着眼前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街道依旧热闹,行人依旧匆匆,可一切又似乎与记忆中的模样有些不同。在心底,他暗暗发誓:“沪市,我回来了。这一次,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有多少惊涛骇浪,我都不会再轻易倒下,我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让那些黑暗无处遁形。”
……
夕的攻势迅猛得如同暴风雨中的狂澜,每一击都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向着羊俊疯狂倾泻。拳风撕开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如同一柄柄利刃,精准无误地落在羊俊伤痕累累的身躯上。羊俊在这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下,像狂风中的残叶,摇摇欲坠,毫无还手之力。他身上的伤口一道接着一道迸裂,殷红的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将脚下的土地染得一片血红,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羊俊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甘,他的身体因重伤而剧烈颤抖,却凭借着作为神明的法则之力,在这必死的绝境中顽强支撑着。每一次夕的攻击落下,他都闷哼出声,那声音中夹杂着痛苦与绝望,可他依旧咬着牙,不肯倒下。
“为什么……你杀不死我!”羊俊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嘴角溢出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他的脸上写满了疯狂与不甘,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夕,仿佛要用眼神将她灼烧。
夕冷冷地看着他,美眸中闪过一丝懊恼与愤怒,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令人厌恶却又无法轻易碾碎的蝼蚁。“你的法则之力的确棘手,”她的声音冷得如同千年玄冰,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彻骨寒意,“今日暂且留你一命,但你别想再兴风作浪。”话音刚落,夕猛地收住攻势,转身朝着华夏境外飞去,她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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