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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赵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臭小子还挺精明的,早知道多要一点了。

李海波,“等会!忘了问你们,这次刺杀张红标,总部能给了多少奖金?这么危险的任务,赏钱少了我可不干!”

朱云秀站起来打圆场,“赏钱不少呢!戴老板特批了十根大黄鱼!你要是坚持单干的话,这赏金你一个人独占。”

“十根大黄鱼很多吗?”李海波嗤笑一声,拿起图纸卷成筒状敲打桌面,“戴鼻涕也太小家子气了!

在特高课眼皮子底下宰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怎么也得二十根大黄鱼!”

他突然凑近老赵,压低声音道:“再找他报销一百个发烟罐的钱!就说是活动经费。”

朱云秀面露难色:“这......会不会太狮子大开口了?”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嘛!”李海波倚着八仙桌,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总部既然指定要我亲自操刀,那就是卖方市场,定价权在我。

你们去跟总部说,尽量多要一些!”

朱云秀给李海波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总部还说,如果有需要,可以让上海站协助你!”

李海波嗤笑出声,“还是免了。现在上海站烂得像个筛子,跟他们联系,我保证不出半天,我们的计划就会出现在特高课的案头上。

要不是他们站长陈拱树警惕性高,藏得深,上海站除了他的几个亲信,谁都不知道他在哪!不然上海站早没了。

叫他们过来打辅助,不是明目张胆地告诉鬼子我们在哪里吗?”

朱云秀笑了笑,“筛子有筛子的用法。

如果我们给上海站提供假消息,说不定还能误导小鬼子,给你创造行动机会!”

李海波摩挲着桌面经年累月的刀痕,多少有点心动,“再说吧

迷烟发烟罐呢?先拿给我!”

老赵和朱云秀对视一眼,老旧的木柜在吱呀声中打开。

赵裁缝捧出用一个灰布包裹,“这里有三十二个发烟罐,我留两个自己应急,其他的你都拿去。

剩下的七十罐等我做好了通知你!”

“得嘞!”李海波单手提过包裹,另一只手将散在桌上的情报塞进怀里。

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风,煤油灯的火苗猛地晃了晃,把墙上的影子拉得老长。

赵裁缝跨前半步,“长官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不要慌,我也得有个准备不是?再加上得等总部出价,一步一步来吧!”

“长官真不用我们协助吗?”朱云秀也跟了上来。

“不用不用!”李海波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包裹里的金属罐体随着步伐撞击,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他裹低头隐入暮色中,心里暗忖:我还不知道你们两口子,不就是想分我的赏金吗?我才不上当呢!

我有“空间之门”这种逆天护盾,再配上老赵的迷烟,别说偷袭,就算正面硬闯张红标的宅邸,他李海波也有把握杀出条血路。

老赵望着李海波消失的方向,喉结滚动着咽下未说出口的警告。

朱云秀走了过来,“看来他根本没把咱们的话听进去呀!”

“我去找小王!”

朱云秀快步追到门边,压低声音道:“去吧,发报时注意措辞,把困难说清楚!二十根大黄鱼要不来,最起码把发烟罐的钱报了!八百块大洋,能赚不少呢!”

……

李海波推着吱呀作响的旧自行车拐进弄堂时,天边还浮着几缕火烧云。

“小波回来啦!”李妈系着褪色的蓝布围裙从灶间探出头,煤球炉腾起的热气裹着葱花蛋饼的香气扑面而来,“杨春他们去了租界还没回,锅里给你留了晚饭。”

“好嘞!我先洗个澡!这一身臭死了!”李海波应了声,额角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下午在孤儿院被吴伯抓了壮丁,搬了一下午的砖头,衬衣早被汗水浸得贴在背上,黏糊糊的像糊了层浆糊,他恨不得立刻跳进凉水里冲个痛快。

冷水浇在背上的瞬间,暑气“嘶”地一声蒸腾成白雾,混着肥皂沫顺着砖缝往下淌。

他正舒服地搓着胳膊上的泥渍,木门突然被拍得咚咚响,小花清亮的嗓音穿透水汽:“大哥,门口有人找你!”

李海波胡乱套上半干的汗衫,湿发滴着水砸在锁骨上。

院门口,一男子正踮脚站在大门口,眼睛不住往院里瞅,李海波扯过毛巾擦了把脸,“你是门卫的兄弟吧?”

“李队长好!”男子弓着腰往前凑,后颈的汗渍洇湿了衣领,“我是内卫的,刚才涉谷曹长从司令部回来了,急着要见您呢!”

李海波转身往屋里走,毛巾甩在肩头:“知道了,你回去报告涉谷曹长,我马上到!”

跨进门槛时,他压低声音咒骂:“狗日的小鬼子,不就是急着要走私的分红吗?多等一天会死啊!”

……

李海波的自行车碾过76号总部门口平整的柏油马路,老旧的链条发出干涩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暮色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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