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朔冷笑一声,满面讥讽地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件,眼神凌厉如刀,带着无尽的威压,狠狠地将信件甩在权景强和权景利二人面前。
“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权景朔声音中淬着冰,渗出透骨的寒意,“这是你们与秃发洪天往来的密信!秃发洪天让你们在军营的饮食水中下软筋散,以此削弱我军战斗力。更可恨的是,他还答应在以后的对决中让你们立功,好让你们能加官进爵,满足你们的贪婪私欲!如今铁证如山,你们竟还敢抵赖,真是死不悔改!”
信件散落,权景强和权景利在侍卫的钳制下奋力挣扎,好不容易挣脱了扭着他们手臂的侍卫。
他们手忙脚乱地捡起信件,颤抖着手指匆匆翻阅。
随着一页页纸张的翻动,他们的脸色愈发难看。
心中恨死了秃发洪天这个蠢货,信件看完,不是再三叮嘱过他,一定要毁掉,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可他倒好,居然还留着!
这不明摆着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然而,即便心中怒火中烧,他们心里也清楚得很,这事儿是绝不能承认的。
一旦承认,就是通敌的罪名。
那可是死路一条,再无翻身的可能。
到时候,别说加官进爵了,连小命都保不住。
权景强双手青筋暴起,将手中信件撕得粉碎,纸屑如雪花般纷纷飘落。
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怨毒,声音嘶哑地吼道:“大哥,你定是被贼人蒙蔽了!这信件分明就是伪造的,有人处心积虑地要陷害我们兄弟,大哥,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啊,不然就中了小人的奸计了!”
权景利也在一旁声泪俱下地帮腔,“大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情分,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们吗?我们怎么可能做出那等猪狗不如的事情!大哥,你可一定要相信我们啊!”
权景朔立在门前,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他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两个一起长大的弟弟,眼神冰冷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哼,事到如今,你们还想狡辩?看看这信件上的笔迹,与你们从小的习惯如出一辙,能骗过别人,难道还能骗过我?你们莫不是以为只要不承认,我就拿你们没办法?只要仔细查一查几日前你们的所作所为,事情便会真相大白,难道你们当真以为,能抵赖得掉?”
说罢,他将视线缓缓移到权景利面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在军营伙食中下药还不够,你还在那日专门找郭副将饮酒。你那日在酒里做了什么手脚,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雁过留痕,你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权景利万万没想到,权景朔即便人不在凉州,竟还能将他的一举一动了解得如此清楚,不禁暗暗心惊,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紧紧地扼住他的咽喉。
眼见精心编织的谎言即将被无情戳穿,权景利的脸色愈发狰狞扭曲,原本还算周正的面容此刻变得如同恶鬼一般。
他双眼布满血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在极度的惊惧之下,他不知从哪儿爆发出一股蛮力,死命地挣脱开侍卫的束缚,如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不管不顾地朝着权景朔疯狂冲去。
一边冲,一边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权景朔,你为了独揽大权,每次上战场,都将我们兄弟像扔垃圾一样安排到粮草供给处,不让我们上阵杀敌,不就是害怕我们抢了你的功劳,在权家军中站稳脚跟,顶替你的位置么?现在,你还不惜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我们兄弟,你简直猪狗不如,不得好死!”
权景朔脚尖微微一转,身形如鬼魅般轻盈侧身,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权景利的攻击。
随后,一脚踢在权景利的膝盖上。
这一脚力道十足,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权景利顿时感觉膝盖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一旁的权景强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惊怒交加。
惊的是权景朔身手又精进了,且出手毫不留情;怒的是权景利如此轻易就被制服,而自己这边的计划眼看就要落空。
他心里头明镜似的,清楚今日这局面,自己怕是插翅难逃,定要栽个大跟头。
权景朔今日一回来就发难,让他没有丝毫防备。
突然,他眼珠子一转,大声喊道:“大哥!咱们可都是一家人,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你如今这般对待我们,就不怕大伯在天有灵怪罪你吗?还有我父亲和三叔,他们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托你好好照顾我们。可你呢?你就是这么‘尽心尽力’照顾我们的?你对得起他们的信任吗?”
权景朔听对方提及父亲,身躯不由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然而,这抹脆弱仅仅维持了一瞬,他眼神很快便重新变得坚定,“若非因为父亲,就凭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也配站在我将军府里叫嚣?你们身为权家子孙,却通敌叛国,卖主求荣,此等行径,若不严惩,如何对得起那些在凉州城浴血奋战、誓死守卫家国的将士们?又如何对得起在此次北戎人抢掠中无辜牺牲的凉州城百姓?他们的血,绝不能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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