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明月交代了几句,男人单手打轮,车子猛地掉头,尾灯一闪即走。
他心虚.....内心某处觉得自己做得不太对,可又觉得很对。
明月刚一推开带着铁锈味的大门,院子里便“晃当”一声脆响。
她下意识一抬头,就看见那把剪刀从花坛中滑落,几朵玫瑰在地上挣扎,瓣如血染。
明贺之身着藏蓝色中山装,衣角仍沾着泥土,站在玫瑰前,目光冷冽。
他没说话,只是沉着脸转身往屋里走,手指却紧紧收拢,骨节发白。
他隔着铁门就看见她从傅祈年的车上下来的样子。
裙角皱着,步伐不稳。
他不用问就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
气的一口气堵在喉咙里!
明月咬了咬唇。
傅祈年说他会找机会亲自跟她父亲和奶奶谈谈,但看眼前这架势,八成有得谈。
她腿一动,猛地一抽疼,痛得她龇牙咧嘴。
砝码卡立刻跑过来扶她,焦急地看着她的裙摆和苍白的脸。
砝码卡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明月的父亲经常带女人回家,那些从房间里出来的女人都是像小姐这般模样——脚软腰瘫,妆都花了。
她以为老爷让小姐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还没有做好,老爷才会那般阴沉的脸,在生气。
砝码卡觉得小姐在她大伯这里是寄人篱下,她不喜欢这里,她还是想回德国庄园。
“小姐,是不是你爸爸……是不是让你去陪男人了?”砝码卡心头冒冷汗,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我爸爸对我很好。”明月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但她这副模样,确实不像是被温柔对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