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浅浅一笑拧了他一把:“帮我好好照顾他,有空就去看你们。”
阮天泽坐上一架不起眼的马车,陈吉祥还在嘱咐齐舒:“现在京城、西藩和南越都在通缉他,你一定要小心。”
“交给我你放心,我还能做赔本的买卖吗?”齐舒唇角一挑,伸出手臂:“也给我点甜头啊。”
陈吉祥笑着搂住他的脖颈,轻触他的面颊。
天地苍茫,马车开动,陈吉祥拉住阮天泽的手,跟着马车跑起来,眼眸盈满泪水:“天泽,我对不起你,我一定去看你!”
阮天泽情难自抑,有心跳下马车,他将陈吉祥的手放在唇上:“吉祥,别忘了我……”
陈吉祥将口弦塞在他手中:“下次吹给我听……”
马车走远了,陈吉祥停下脚步,轻轻喘息,安青跟上来,站在她身侧。
陈吉祥失魂落魄地回到寝殿,刚踏入大门,就听到低沉曼妙的古琴声,如深谷幽兰,如泣如诉。
她慢慢走到床榻前,看华玦坐在床上抚琴,银发披在白纱寝衣上,浓眉入鬓,睫毛微颤,桃花眼亦如当年俊美。
华玦停下琴声,抬眸看着她,伸出手,陈吉祥将手放在他掌心,侧身上床。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他看着陈吉祥,轻柔地说。
陈吉祥眼眸湿润,揽住他的脖颈:“小玦……”
京城,皇宫,裕辉宫。
华辰倚靠在贵妃椅上,支起一条腿,手臂搭在上面:“吉祥想杀我。”
太后坐在梳妆台前,身后的宫女为她梳妆,她撇嘴一笑:“你总想动小玦,她当然要起杀心。”
“华玦就是个妖孽,有我活着一天就不让他好过。”华辰咬牙切齿地说。
“你想怎么样?打仗?”太后瞥了他一眼。
华辰蹙眉:“现在西藩武将云集,华玦和华萧又有冰释前嫌的意思,打仗我占不到什么便宜。”
他看着手中信纸上的白兔,慢慢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