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刚将军,听说戴高乐上校去了阿尔及利亚,这是怎么回事?”
“执政官阁下,这是戴高乐上校自己强烈要求的,原本我也想把他继续留在参谋本部,毕竟他能力出众,对我们的工作也非常重要。
但他果然不愧是您所宠信的军官,那份为祖国着想的赤诚太过可贵,让我无法拒绝他的请求。所以我最终还是批准了他的决定。”
“这样啊。”
拉罗克面对魏刚那副一本正经却言不由衷的模样,只是在嘴角浮起一丝满意的笑意。
起初他还在犹豫,战事将至,是否该将像戴高乐这样能干的军官派遣到阿尔及利亚那样偏远的地方,但细一想,果然如魏刚所说,戴高乐确实是个眼光开阔、对祖国无比忠诚之人。
“信任能干的军官,这也是优秀领袖应具备的美德啊。”
拉罗克全然不知戴高乐心中所想,更不知他究竟在筹谋些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将有关戴高乐的念头抛诸脑后。
因为此刻有更为重大的日子正逼近眼前,远远超出了一个前途无量的军官所能占据的分量。
“我向法国人民许下的那一天,终于快要来了。撕碎《桑苏西条约》的枷锁,重新夺回我们的国土的那一天!”
随着拉罗克激昂的声音,法国军官们的脸上浮现出紧张而悲壮的神情。
这是他们所有人怀着忐忑与渴望,日夜期盼的时刻。
“斯大林说过,1936年的晨曦一旦降临,便会立刻采取行动。而我们也要配合苏联的动作,启动我们的计划。”
第一次大战以德、英的胜利告终。
结果,德意志帝国成了欧洲的霸主,而英国的殖民地更是成倍增加。
“但我在上帝面前发誓,这一次绝不会相同。第二次大战将与第一次完全不同!”
世上没有永恒的霸主。
即便是可憎的德国,也逃不掉这份命运。
“所以,诸位尽情期待吧!这是二十年的复仇!我们胸中的怨恨将击碎日耳曼佬的帝国,把他们从王座上比以往更惨烈地拖下!”
柏林将如同当年的巴黎,不,必将被摧毁得更加彻底。
勃兰登堡门上,将悬挂着绘有法兰西战斧标志的三色旗。那老迈的威廉二世,还有汉斯·冯·乔,都将迎来与法国人流下的鲜血相称的凄惨死法。
“甚至让那家伙亲眼看着妻子和子女慢慢痛苦地死去,也不错嘛。”
光是想象这种画面,拉罗克嘴角便忍不住上扬。那正是所谓独裁者的美德——从妄念中寻得快意。
若是汉斯在场,恐怕只会冷笑一声,叫他尽管试试。
“赖伐尔,我们那位亲爱的爱德华王储准备得如何了?”
“执政官阁下。他甚至在催促能否提前计划。”
“哼,儿子急着推翻父亲的样子,真是丑陋不堪。”
“那也是岛国海盗的血统啊,又能怪谁呢?”
随着贝当阴阳怪气的讥讽,众人哈哈大笑。
看见英国狼狈衰败,没有一个法国人会忍住讥讽。
“不过,在英国人面前还得谨慎。要在彻底击垮英国之前,先得装作听听那个乳臭未干小子的说辞。”
“谨记,阁下。”
“赖伐尔,日本的情况如何?”
“正按您希望的方向发展。”
这多亏了东条英机不久前清洗了日本军部的派系,掌握了权力。
当然,本该在二二六事件中自爆覆灭的皇道派大多只是在权力中被驱逐,尚留残喘,暗藏后患,只是法国对此一无所知。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早些扶持东条啊。”
“的确如此。”
拉罗克原本还担心日本会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今露出释然的笑容,法国军官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由于汉斯的缘故,法国人没有再吹嘘“盟友三千年不败”的陈词滥调。但在法国的计划中,日本确实是一枚重要的棋子。
而棋子唯有在棋手的手中乖乖按意愿行走时,才具备真正的价值。
“麦克阿瑟也说过,很快就会把我们订购的坦克和飞机运来吧?”
当然,为了避免运输船在东海岸遭遇加州共和国海军或英国海军的袭击,法国名义上把合同挂在西班牙头上。
“无论如何,我真想快点废除《桑苏西条约》。”
如此一来,便再不必费这些周折。
拉罗克与法国人们殷切地盼望着新年的到来。
就像孩子等待着“斯大林爷爷”的新年礼物一样。
......
“我们两个像这样单独待在一起,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呢?”
“偶尔也该有这样的日子嘛。”
“是啊,恐怕不久之后,连这样悠闲的时光都难得了。”
听到路易丝的话,汉斯只能苦笑。
整个欧洲都在感受着同样的气息。
第二次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正一步步逼近。
用不了多久,像现在这样夫妻对月闲话,或是与家人共度温馨日常的时光,都将变成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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