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手触碰到铜镜的瞬间,一道黑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速度极快,李承道甚至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紧接着,他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叫声,仿佛是有人在痛苦地呼喊。李承道迅速掏出铜镜,口中念咒,铜镜顿时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
在光芒的照耀下,李承道看到屋内的渔网竟然开始自动飞舞起来,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它们。渔网相互交织,朝着李承道扑来,将他团团围住。李承道心中暗自叫苦,他没想到这渔网铺的怨念竟然如此深重,一上来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他镇定自若,口中念念有词,以铜镜反射月光,试图驱散邪气。然而,怨念似乎并不受他的控制,渔网越缠越紧,铜镜的光芒也渐渐微弱。李承道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摆脱困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李承道陷入绝境之时,他突然想起了酒馆老板的话,心中一动:“难道真的是张二的尸骨未寒,怨念才无法消散?”他决定先寻找线索,看看能否找到张二的尸骨或者与他相关的物品,或许这是化解怨念的关键。
李承道集中精力,强忍着渔网的束缚,开始在屋内四处寻找。他发现屋子的一角有一个破旧的楼梯,通往地下室。李承道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奋力挣脱了渔网的纠缠,朝着楼梯走去。
当他来到地下室门口时,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李承道皱了皱眉头,他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地下室里阴暗潮湿,墙壁上挂满了水珠,地面上长满了青苔。李承道借助铜镜的光芒,在地下室里仔细搜寻着。
突然,他发现墙角有一个布满青苔的暗格。李承道心中一喜,连忙走过去,用力推开暗格。暗格里面藏着一些衣物和一本日记,衣物已经腐朽不堪,但依稀还能看出是渔民的服饰。李承道拿起日记,发现上面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辨认。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日记,上面记录着王富贵的种种恶行以及张二的冤屈。看着日记中的内容,李承道心中的愤怒渐渐燃起,他决定带着这些物品去当年事发的河边,设坛做法,为张二讨回公道,化解他的怨念。
李承道小心翼翼地将衣物和日记收好,然后离开了渔网铺。此时,雨已经渐渐停歇,天边露出了一丝曙光。李承道深吸一口气,朝着河边走去,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给寂静的小镇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李承道怀揣着从渔网铺地下室找到的衣物和日记,脚步匆匆地朝着小镇外的河边走去。
他的道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沾染了昨夜在渔网铺的灰尘与腐朽气息。李承道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即将面临的挑战。手中的桃木剑剑柄被他握得微微泛白,那是他此刻最为坚实的依靠。
行至河边,李承道抬眼望去,只见河水悠悠流淌,水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宛如轻纱般缥缈。河边的芦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片水域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承道选了一处较为空旷且平坦的河滩,放下背上的包裹,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设坛做法。他先从包裹中取出一块黄色的布幡,上面绘着神秘的符文,在风中发出猎猎的声响。随后,他又拿出几只青铜香炉,整齐地摆放在地上,点燃了里面的檀香。袅袅青烟升腾而起,与河面上的雾气相互交融,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
李承道站在坛前,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地结着法印。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原本轻柔的风也渐渐变得强劲,吹拂着他的道袍和头发。
突然,平静的河面泛起一阵涟漪,紧接着,一个漩涡在河中心缓缓形成。李承道心中一紧,他知道,张二的鬼魂即将出现。他立刻拿起桃木剑,将八卦铜镜高高举起,铜镜在晨曦的映照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张二,你冤屈之事,我已尽知。今日,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还你一个清白。”李承道大声说道,声音坚定而有力,在河面上回荡。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旋涡中缓缓升起。那身影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周围的河水仿佛都被冻结。张二的鬼魂面容扭曲,眼中充满了怨恨,他的身上还缠绕着破旧的渔网,湿漉漉的水滴不断从渔网上滴落。
“你这道士,为何要插手此事?这是我与王富贵的恩怨,谁也别想阻拦我复仇!”张二的鬼魂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李承道面色平静,看着张二的鬼魂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若一直被怨念蒙蔽,又怎能得到真正的解脱?王富贵的恶行,自有天理和公道来惩处。”
张二的鬼魂却不为所动,他咆哮道:“天理?公道?当年我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又有谁来管我的死活?今日,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说罢,他猛地一挥手臂,河面上的旋涡顿时变大,河水汹涌翻腾,朝着李承道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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