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挥动布满尖刺的手臂,掀起一阵腥风。李承道甩出五帝钱结成的锁链,缠住怪物的手腕。林婉儿趁机跃到空中,桃木剑直刺怪物的核心——那个嵌在中央的双面人偶。剑身触及人偶的瞬间,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桃木剑竟开始冒烟融化。
“用这个!”李承道抛来一张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古朴的镇魂纹。林婉儿接过符纸贴在怪物身上,符纸顿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瓦解。但在消失前,它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林婉儿的脚踝,将她拖向焚化炉。
千钧一发之际,李承道甩出腰间的捆仙索,缠住林婉儿的腰。他咬紧牙关用力拉扯,额头上青筋暴起。林婉儿感觉脚踝处传来刺骨的寒意,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师父,别管我!”她大喊,却被李承道狠狠瞪了一眼:“再废话,回师门就罚你抄《道德经》一百遍!”
终于,在怪物彻底消散的瞬间,林婉儿被拉了回来。她瘫坐在地,看着脚踝处逐渐消退的黑痕,心有余悸。李承道蹲下身为她包扎伤口,发现她后颈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淡红色的印记——正是双面人偶的形状。
“我们得去找周老爷问清楚。”李承道脸色阴沉,“二十年前的献祭,他一定脱不了干系。”两人刚要离开,火葬场的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随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孩童声音:“找到你们了……藏在活人里的判官……”
走出火葬场时,天色已近黄昏。青峦镇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紧闭门窗。李承道望着天边诡异的血红色晚霞,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林婉儿突然拽住他的衣袖,指着远处:“师父,那个乞丐……”
街角的乞丐浑身脏兮兮的,头发结成板状,脸上糊满污垢。但他手中紧攥的东西,正是一个双面人偶。当他发现李承道在看他时,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牙,将人偶高高举起,在夕阳下晃了晃,然后转身消失在巷子里。
“跟上!”李承道快步追去。他们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来到一座破旧的城隍庙前。庙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孩童笑声。推开门,只见满地都是双面人偶,正中间的供桌上,摆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周老爷和火葬场老板站在祭台前,手中各持一个双面人偶,而祭台上,绑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孩童。
“原来如此……”李承道喃喃自语。就在这时,庙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群村民举着火把将城隍庙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周老爷,他脸色狰狞,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黄泉判官的祭品,谁都不能破坏!”
林婉儿握紧桃木剑,挡在李承道身前:“师父,他们被邪术控制了!”李承道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把糯米撒向人群:“待会我开坛做法,你护好我!这次,一定要让真相大白!”庙内的双面人偶突然集体发出尖笑,一场更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城隍庙内烛火骤然熄灭,糯米撒在村民身上竟腾起阵阵白烟。周老爷脖颈青筋暴起,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翻涌的黑雾:“想破我黄泉咒?晚了——”话音未落,庙顶瓦片轰然炸裂,无数双面人偶如雨点坠落,血口大张着咬向李承道师徒。
林婉儿旋身挥剑,桃木剑划出的弧光将人偶劈成两半,腐臭黑血溅在神像上,竟让斑驳的壁画活了过来。画中黄泉判官的判官笔滴下朱砂,在地面蜿蜒成锁链缠住李承道脚踝。“师父!”林婉儿斩断锁链的瞬间,余光瞥见供桌下闪过衣角——那个疯癫乞丐不知何时蹲在那里,正用双面人偶的血在自己脸上涂抹图腾。
李承道咬破舌尖喷出血雾,符咒在血雾中显形,将围拢的村民逼退三步。他突然抓住林婉儿手腕:“你后颈的咒印在发烫!”少女摸到皮肤下凸起的纹路,如同人偶嘴角的裂痕在蔓延。乞丐突然尖笑起身,露出藏在破衣下的数十个人偶,每个都用红绳系着写有村民姓名的黄纸。
“二十年前的祭品早该回来了!”乞丐声音忽男忽女,抓起人偶抛向空中。人偶在空中炸开,化作黑雾钻进村民口鼻。被附身的村民们瞳孔变成血红色,举起农具冲向师徒二人。林婉儿的剑在人群中穿梭,却发现伤口处涌出的不是血,而是黑色粘液。
李承道突然撕开道袍下摆,以血为墨在墙上画符。符纸刚成,整座城隍庙剧烈摇晃,地底传来铁链拖拽声。乞丐张狂大笑:“黄泉之门开了——”庙中央地面轰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洞,洞中有阴冷的声音传来:“擅闯者,留魂。”
林婉儿感觉后颈的咒印如活物般蠕动,眼前突然闪过零碎画面:年幼的自己被关在漆黑的箱子里,身边堆满双面人偶;一只戴着判官面具的手将符咒按在她额头......剧痛袭来,她踉跄着扶住墙,指甲在砖墙上抓出五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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