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能默默垂首,静待女帝的下文,继续沉默。
忆及虞正奇,那位不幸在自己居室遭人暗算的朝臣,据那些侍奉左右的小太监所言,刺客遁走前,竟直言不讳,道是裴清所为。
她微微一顿,眸光更为凛冽,续道:“至于此番事件,虽尚未有确凿证据浮出水面,但细思极恐,杨宏远昨日刚发表那番言论,转瞬之间,其全家便惨遭灭门。如此巧合之下,不难揣测,这两桩命案背后,或许都隐藏着裴清的影子。”
许时薇的话语冷冽如寒风,字里行间透出一股不容置。
她眼中闪烁的,不仅仅是推测之光,更像是即将喷薄而出的凛冬杀意,几乎要将周遭的空气凝固。
面对许时薇接连不断的追问,霁月仅是轻轻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沉重:
“陛下,此事或许真的与裴清有所牵连,末将已遣人深入追查,相信不久便能寻得一丝线索。”
然而,霁月心底实则并无十足把握。
忆起之前那些小太监的证词,他们言之凿凿地声称目睹了刺客的身影,可此番杨府惨遭灭门,竟连一个活口也未留下,整片府邸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仿佛连风声都为之噤声。
这等灭门惨案,犹如迷雾重重,调查起来尤为棘手,令霁月心中不免蒙上了一层阴霾,难觅希望的微光。
她唯有寄望于后续的探查,能拨开这层层迷雾,觅得一丝有价值的线索,哪怕是最为细微的启示,也好过在这无边的黑暗中盲目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