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宇的声音轻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红绳，"她总说红绳能挡住子弹，其实......" 他抬头时眼里又燃起火焰，"其实能挡住子弹的是这身甲胄，还有这里。" 他重重捶了捶胸口的警徽，金属撞击声混着雨声，在作战室里荡起回音。警徽边缘的磨损痕迹，与他父亲牺牲时佩戴的那枚，竟出奇地相似。
"李敏，你负责无人机集群侦察。" 张野转向左侧的女警员，她正低头调整耳麦，战术马尾辫垂在肩头，"货轮周围暗礁区磁场紊乱，无人机必须保持贴水五米飞行，注意规避毒贩的红外干扰。" 张野说话时，注意到李敏战术目镜上的泥渍 —— 那是上周山区追捕时，她扑倒毒贩时蹭上的红土，至今未擦。
"明白。" 李敏抬头时，张野看见她战术目镜上还粘着上次行动的泥渍，"已申请启用龙鳞最新的蜂鸟无人机，碳纤维机翼能承受 12 级风浪，摄像头搭载 AI 识别系统，0.5 秒内可锁定目标。" 李敏说话时，手指在耳麦上快速敲击，那是在给无人机群发送预启动指令，每个按键的力度，都经过 200 小时的战术训练校准。
"赵刚，你带两人组成火力组，重点压制左舷机枪巢。" 张野看向角落的壮汉，他正在用战术匕首清理指甲缝里的机油，"对方有火箭筒，必须在突击队突入前摧毁发射装置，记住 ——" 他特意加重语气，"优先保护陈宇的破障路线。" 赵刚的匕首刀柄上，刻着一行小字："为了阿爸"—— 那是他父亲，一位在缉毒战线上牺牲的老刑警。
赵刚抬头，眼角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淡红："放心队长，我的狙击步枪装了龙鳞的碳基消音器，百米外枪声像风吹树叶。" 他拍了拍身旁的外骨骼，"这大家伙的盾牌够宽，能护住半个身子。" 赵刚说话时，拇指划过盾牌边缘的凹痕 —— 那是上个月实战中，为保护队友挡下火箭弹破片留下的印记。
会议桌尽头突然传来轻响，林薇的工程师小王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来："林顾问，总部传来消息，新型碳基纤维的抗腐蚀性测试通过了！海水浸泡 72 小时强度衰减控制在 5% 以内。" 小王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能量棒包装 —— 那是他在实验室熬了三个通宵的证明。
"很好。" 林薇点头，转向张野，"这意味着你们在水下的潜伏时间可以延长至 40 分钟，‘仿生鳃’模块的氧合效率还能再提升 8%。" 林薇说话时，目光扫过陈宇的方向，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液压钳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 那是摩尔斯电码，敲打的内容是 "平安"，重复了七遍。
张野注意到陈宇的手指在液压钳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像在模拟破拆动作。这个细节让他想起陈宇刚入队时，总在训练后独自留在靶场，用匕首在树干上刻下战友的名字。此刻，年轻人腕间的红绳与外骨骼的金属光泽交叠，让他突然想起老队长临终前说的话："装备是战友的第二生命，但只有心里装着百姓的人，才能让装备有灵魂。" 张野的目光落在英烈墙第三排左数第二个相框上，那里是老队长的照片，警服第二颗纽扣永远少了半颗 —— 那是他牺牲时，被毒贩扯掉的。
"同志们，" 张野突然提高声音，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我们即将面对的，是比以往更凶残的敌人。他们用混凝土和炸药构建堡垒，以为这样就能阻断正义的脚步。" 他转身指向英烈墙，玻璃映出十二张年轻的面孔，"但他们忘了，我们的甲胄里，装着比钢筋更硬的东西 —— 是对这片土地的承诺，是对身后百姓的担当。" 张野说话时，陈宇的红绳在手腕上晃了晃，他突然想起母亲在电话里说的话："你爸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警徽。现在你有了更好的甲胄，但别让妈在英烈墙上看见你的照片。"
会议结束时，雨势突然加大。张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陈宇走向外骨骼，指尖轻轻抚过装甲表面的 "血肉长城" 蚀刻字。每个笔画的凹槽里，都填着从老队长墓前取来的红土。林薇正在帮李敏调整头盔的视野校准，战术目镜的蓝光在两人脸上流淌，像极了老队长牺牲那晚，澜沧江面闪烁的渔火 —— 那是 2019 年 6 月 17 日，同样的暴雨夜，同样的货轮缉毒行动。
"张队，" 林薇不知何时站到身旁，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雨丝，"这次的‘隐鳞涂层’用了最新的煤基染料，在红外成像里能完美模拟岩石温度。" 她顿了顿，"但你知道的，再先进的装备......" 林薇没有说完，目光落在陈宇塞进手套的红绳上，那抹红色，像极了实验室里煤矸石燃烧时的火星。
"也需要人来操控。" 张野接过话头，看着陈宇将红绳小心地塞进外骨骼手套，"老队长说过，最好的战术不是装备的参数，而是队员们眼里的光。" 他转身走向作战地图，红色指挥棒在 "云鹏三号" 位置重重落下，"01:00 准时潜入，记住，我们不是在和混凝土战斗，是在为身后千万个家庭守护黎明。" 指挥棒的落点，正好压在卫星图像里货轮的弹药舱位置，仿佛要将邪恶钉死在澜沧江的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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