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摔伤,娘亲都是……”
话音戛然而止。
于知乐突然踮脚,轻轻在那片通红处落下一个吻。
周慎行整个人僵在原地,耳尖肉眼可见地涨红。
“笨死你算了。”她恶狠狠地把清凉药膏糊上去,力道却放得极轻,“今晚别想让我帮你上第二次药!”
周慎行就势弯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
“娘子教训得是。”呼吸喷在她耳畔,“不过为夫想着,晒伤了有人心疼,也挺好。”
“谁心疼你,转过去,后脑勺也晒脱皮了。”
溪水哗哗作响,倒映着岸边两个交叠的身影。
树荫下,贺思甜捧着水囊偷笑,忽然被周谨言扳过肩膀。
他不知从哪变出顶纱帷帽,垂下的轻纱长及腰际:“戴着。”
“夫君也太小心了。”贺思甜晃着脑袋,纱帘扫过他手背,“我又不是那种娇气的……”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周慎行的怪叫:“嗷嗷嗷,娘子,你往我脖子上抹了什么,凉得跟冰块似的!”
“外邦进的龙脑膏!”于知乐举着药瓶追打,“再躲?今晚烂脖子别找我哭!”
贺思甜笑得歪在周谨言怀里,纱帷缠上他腰间玉佩。
周谨言一手护着她后脑,一手去解纠缠的丝绦。
“饿不饿?”
“不……”
贺思甜嘴硬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肚子咕噜一声响,在静谧的林间格外清晰。
她顿时涨红了脸,周谨言的唇角却微微扬起。
“不饿?”
他挑眉,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
还没等贺思甜辩解,不远处突然传来更响亮的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