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乐夹起一片，在酱油芥末里滚了滚：“张嘴，啊——”
“你确定吃了不会闹肚子吗？”
“少废话，你吃不吃？”
周慎行迟疑地张口，熟悉的辛辣味冲上鼻腔。
他猛地呛咳起来，眼角都泛了红。
“咳咳咳……水……”
于知乐连忙喂他喝清水。
周慎行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委屈巴巴：“你怎么不告诉我里头有芥末？”
于知乐笑眯眯：“不好吃吗？”
周慎行小声嘀咕：“好吃，要是少蘸点芥末的话……”
晚饭过后，四人打算出去逛逛夜市。
霓虹闪烁的小吃街上，人声鼎沸。
周慎行举着烤鱿鱼串，金黄酥脆的触须在灯光下泛着油光：“这鱿鱼烤了竟如此美味！”
他大口咬下，酱汁沾了满嘴。
于知乐神秘兮兮地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臭豆腐回来：“尝尝这个。”
周慎行凑近一闻，瞬间后退三步：“这豆腐都坏了，又黑又臭。”
他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你是不是被奸商骗了？”
“少废话，吃！”
于知乐叉起一块递到他嘴边。
“我有理由怀疑你在谋杀亲夫！”
周慎行视死如归地闭眼咬了一口，表情从狰狞逐渐变成惊讶：“咦？外酥里嫩。”
于知乐坏笑着问：“臭豆腐臭还是榴莲臭？”
周慎行脸都绿了：“非要从两坨粑粑里选一坨看看谁臭？”
于知乐气得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
“不会比喻就别说话！”
不远处，射击摊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砰！砰！砰！
周谨言手持玩具枪，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命中靶心。
摊主手忙脚乱地补充气球，速度却远远跟不上他射击的节奏。
摊主擦着汗苦笑：“这位帅哥，您这是专业选手吧？”
贺思甜抱着刚赢来的小玩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最高处那个超大兔子玩偶：“阿谨，我想要那个。”
周谨言点头，举枪瞄准。
气球接连爆裂的声音如鞭炮般响起。
不到一分钟，整个摊位的气球全被清空。
摊主目瞪口呆，最后苦笑着摊手：“美女，您随便挑吧。”
贺思甜欢呼一声，抱住了那只几乎和她一样高的兔子玩偶。
周谨言单手提着兔子耳朵，另一只手自然地牵起她：“还想要什么？”
贺思甜摇摇头，笑颜如花：“不了，我们回去吧！”
夜风拂过，吹动她鬓边的碎发。
万千灯火倒映在周谨言深邃的眸中，却只映出她一个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