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张照片摆在柜台上，有个熟悉的背影，是杜将军。
墙上的另一排照片里，一位个子瘦高的研究员正和杜将军握手，旁边有个档案夹上写着：“项目负责人：杜启明、林曜生”。
苏瑶喃喃，“两个名字，只有杜启明还活着。”
杨书杰正想说话，忽然头顶上传来铁器碰撞声。
陆晨条件反射般抬头，灯光也随着动作一晃。
上方那扇铁门被人撞开一个缝，一道白炽灯直直照下来。
苏瑶立刻关掉手电，三个人背靠背压低身子靠在实验台下。
头顶人影晃动，有鞋底踩铁梯时碰撞的声音，沾满泥点的军靴已缓缓靠近铁门边沿。
陆晨动了动手指，腿底下摸到实验台腿骨的位置。
他死命屏着气，苏瑶手心已经攥出汗。杨书杰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低头用衣角死死摁着。
头顶的动静越来越大，金属盖彻底推到了后面，一束更强的灯光照下来，把实验空间拉成两块明暗。
楼梯上方传来队伍整理装备的碰撞声，有人往下喊话。
陆晨握紧枪把，不敢有一丝多余动作。杨书杰抿紧嘴，目光盯着实验台外的影子。
苏瑶冲两人做了个极微小的动作，要他们做好准备。
队伍上方的梯子开始震动，隐约有人托着步伐下来了，另外几道声音在上面低声交换命令。
三人无声地把身体向实验柜后挪了一点，动作慢得几乎停在空气里。
铁门上的灯光一闪一闪，外头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和金属部件摩擦。
实验设备上反光斜斜地照过来，把三个人的影子切成碎块。
上方的人开始往实验区里探查，伴随着窸窸窣窣的翻查和文件掉落声，他们靠在档案柜后的呼吸也愈发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