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寒征根据季云栀提供的信息来此,目标明确地走向梳妆台。
阎霆琛的房间本来都是黑色系,自从季云栀一来,他又给安置了一点季云栀专属的家具。
在灰黑色调的装修风格中,季云栀白色系的家具十分明显,明显到寒征一进屋就看见了床斜侧边的白色梳妆台。
梳妆台只有一层抽屉,寒征拉开果然看见了相机包。
他拿了起来准备关上,视线却不经意见看到了底下的东西。
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寒征没多想,合上抽屉往门外走去,可刚拧动门把的时候,他脚步猛地一刹,脑海意识到不对劲。
于是又重新返回拉开抽屉,拿出支票仔细地看着。
支票下方的签名区域通常是付款人的签名,刚才他没有多想,是因为心里下意识以为这是三爷给她的,走到门边才意识到不对劲。
三爷深知季云栀老是想远离自己,所以一直拿钱压制,又怎么会主动给她那么一大笔数额。
现在看着这张支票,他心里的疑惑也得到了验证。
支票付款人的名字是洛璟煊,而不是阎霆琛。
“洛璟煊?”寒征低喃了一声。
这个名字明显男名,而且也好眼熟,好像他和对方有打过交道,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三爷不知情。
寒征拿着支票仔细回忆着洛璟煊这个人,心里猜测着他和季云栀的关系。
刚想没一会儿,响铃的手机扯回他的思绪。
寒征看着“三爷”的电话备注,马上接听,“三爷。”
电话那段响起的却是季云栀的声音,“寒征,我、我突然不想要相机了,你不用去拿了,赶快回来吧。”
寒征尚未回应,电话那端接着响起阎霆琛的声音,“季云栀,你说话就说话,紧张什么?是不是又瞒着我什么事情?”
“没有、没有。”
季云栀紧张地否认。
寒征听着她的话看向手里的支票,大概能猜到她在紧张什么。
她在紧张支票被他发现。
在季云栀被阎霆琛逼问之际,寒征适时地出声:“三爷,我已经拿到了相机。”
“嗯,那就拿过来。”
阎霆琛应他一句,利落地挂断电话,他转而对季云栀警告:”你绝对有隐瞒我事情,相机是不是拍了其他男人?等会儿被我查出来你就死定了。”
季云栀小声地辩解:“没有。”
“没有你临时改什么主意?”阎霆琛压根不相信她的说辞,“要带相机的是你,不带相机的也是你,不是怕被我发现藏野男人,难不成是捉弄我?”
“没有……”她又小声地反驳了一句。
相机她一直没有机会拍,什么都没有,阎霆琛肯定查不出什么。
但是她确实要死定了。
那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就被相机压着,除非寒征眼瞎,否则他一定会发现的。
寒征是阎霆琛的心腹手下,十分忠心,这件事他肯定会跟阎霆琛告状,到时候她……
季云栀光想到这就头皮发麻,不敢再想下去了,内心不安地想着有没有什么补救方法。
最起码这件事不要连累到其他人。
季云栀心慌得不行,肩膀无意识地颤抖,而这一幕落在阎霆琛眼里又是误解。
他以为是自己语气太重了,训斥威胁声止住,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抱着摸脑袋,“说你几句又委屈,你怎么这么矫情?”
嘴里说着不中听的话,手上却带着安抚意味温柔抚摸她的脑袋。
与此同时,车门重新打开,寒征拿着相机出现,“三爷。”
季云栀看见寒征的身影,又紧张地颤抖了两下。
把她抱在怀里的阎霆琛感知到了。
他起了浓烈的疑心,“寒征,相机给我。”
寒征马上拆开包,取出相机双手递给阎霆琛。
相机开机,阎霆琛一手搂着季云栀,一手摆弄着相机,然而空空如也,并没有可疑的地方。
这就奇怪了。
没有可疑的地方季云栀那么紧张做什么?
除非她担心的不是相机。
阎霆琛眼眸微冷,又追问寒征,“季云栀有没有藏了不该藏的?”
季云栀当即内心咯噔一下。
完了,真的要完了。
死定了。
季云栀咬紧下唇,唇色渐渐暗淡。
寒征余光瞥了一眼季云栀,随即恭声回应阎霆琛的话:“有。”
话落,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本子递了过去,“这是……少奶奶写的日记本。”
季云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个震惊的表情意味深长。
她不是震惊寒征拿日记本告状阎霆琛,而是他连抽屉里的日记本都看到了,又怎么可能没有看见那张支票?
显然他在帮她打掩护。
确切地说,寒征居然在帮她打掩护。
阎霆琛看着季云栀的反应,当即把日记本拿了过去,翻开查看。
日记本第一页是画着一个短发男的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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