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恍然,他就说能有这等实力却又对明教如此忠心的人,不应该默默无闻才对,没想到是与杨逍并称逍遥二仙的明教右使范遥。
倒是没想到,范遥有此魄力,竟然自毁容貌,只为了做卧底。
这份对明教的忠诚,即便是愚忠,也被花满楼认可了。
而且花满楼能听出来,范遥对赵敏没有恶意,甚至提起赵敏时,还有一种对晚辈的温和喜爱。
虽然是卧底,但指导武艺倒还尽心尽力。
“最后一个问题,你调查六大派关押的地点,打算怎么做?”
范遥是明教的人,的确不可能要救六大派。
但花满楼也不会单纯的相信,范遥只是探查关押情况而已,肯定别有目的。
然而范遥却坦诚的摊摊手:“我连身份都告知你了,这一点没有必要欺瞒,我的确只是去确定一下关押的情况,好传递消息给明教。额,简单来说,就是江湖上的人会怀疑是明教偷袭了六大派,到时候肯定流言蜚语,说不定还会再来一次围攻光明顶......”
“所以你打算探查清楚,必要时将消息放出,让江湖门派不再盯着明教?”
花满楼很聪明,很快就明白过来。
如果范遥的目的是这个,倒也说得过去。
只不过,如果让江湖上知道是汝阳王府袭击并俘虏了六大派的人,武林人士的反弹或许会很大。
虽说不至于掀起叛乱,但针对汝阳王府的人怕是不会少。
到时候,赵敏一家的安全就更没保障了.
范遥似乎看出花满楼的苦恼,保证道:“花兄放心,我虽然是为了探查情报才卧底的,但郡主她人很不错,我不仅会尽心教她武功,也会努力保护她的。”
花满楼不语,只是思索良久。
最后只是摆摆手,示意范遥可以走了。
范遥心中一喜,知道花满楼没有下杀手的意思,于是拱了拱手,便融入了黑夜之中。
花满楼却站在原地不动,好半天才深深叹了口气:“唉,王兄啊王兄,或许你的劝告是对的,我终究还是被卷了进来。或者说,我是主动走入漩涡,赵姑娘于我而言,或许真是如妹妹一样,我终究放不下啊!”
阿嚏!阿嚏!阿嚏!
王庭一连打了三个喷嚏,确定自己不会生病,显然是被人惦念了。
任盈盈笑道:“庭郎,你说是绾绾在念叨你,还是小赵姑娘在记挂你?三个喷嚏可是很响亮的,这思念之情可深了!”
王庭没好气的翻白眼:“我觉得是师父师娘记挂我了。”
任盈盈却立刻否定:“不可能的!庭郎,师父师娘如果记挂你,肯定也会记挂我,我也应该打喷嚏才对。所以,对方只记挂你一人,就绝对不是师父师娘,甚至不会是绾绾。呀!是小赵姑娘记挂你啊!”
“盈盈,这样有意思吗?”
王庭很无语,“你真的希望别的女子记挂着你的夫君?你要这么来的话,我可要化身渣男了,三妻四妾不够,我要后宫佳丽三亿!”
任盈盈却是伸手戳了戳某人的后腰:“你可以试试,我晚上就掏你的腰!”
王庭笑着眯起眼:“哦豁?看来某人欠收拾啊,晚上有你受的!”
当然了,这只是夫妻赶路时无聊的对话,哪怕对话有时候带点荤,却是没有关系,反而让两人觉得亲近。
毕竟是夫妻了,该做的都做了,还怕说荤话吗?
这时,一队流里流气的元兵从前方而来,看他们军容不整的样子,脸上还带着邪里邪气的笑容,估计是打草谷去了。
所谓打草谷,就是烧杀抢掠的文明用词。
这种行为一般是外族入侵中原时才会发生,但如今大元国内,这种事早已屡见不鲜。
元兵不会将百姓当人,而是当成可以随时屠杀的两脚羊,烧杀抢掠都是小意思,更过分的可还有呢。
这些元兵很快看到了骑马的任盈盈,都是眼睛一亮。
然后立刻向这边冲来。
一个个还急吼吼的喊道:
“这小娘皮长得俊!是我的是我的!”
“先到先得!看谁先把小娘皮抢到手,就谁先来!”
“蠢蛋!先把那个男的杀了才对!谁先把这男的杀了,小娘皮就是谁的!”
这些猪猡,找死呢!
正当王庭和任盈盈要出手时,却突然听到破空声,只见一个年轻人突然飞身而来,落在两人的马匹跟前。
马步扎好,双手挥舞间,竟是爆发了可怕的吸力。
那些元兵顿时都被吸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不落,并且随着年轻人划动双手而飘来飘去。
“死!”
年轻人怒喝一声.........
然后双拳向前一震,可怕的真气轰出,顿时将一众元兵当场震死。
王庭只觉得眼皮狂跳,不是这年轻人多厉害,而是觉得这年轻人有些小题大做了。
一群杂鱼而已,随便就能弄死,你竟然开大,这是故意显摆,还是太过谨慎,总觉得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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