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眼也不眨,又将剑尖指向他。
“再骂一句,割了你的舌头。”
她神色十足的漠然,戚修玉见了,如同喉中梗了一口,渐渐止住了声。
谢明月回身将剑递给戚缙山,眼圈红红地看着他:“夫君,弄脏了你的剑。”
“无碍,”戚缙山随手将剑抛给玉江,将她按进身前,“没事,梧桐伤得不重,有苟子涵在,一切无忧。”
谢明月自然知晓梧桐不会丢命。
可……
那么多血,她也会痛啊……
她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戚缙山知晓梧桐在她心里的地位,将她揽在胸口,目光冰冷,如淬了冰一般,看着顺清侯。
“此事,望父亲给明月一个交待。”
说完,他将人打横抱走,不再看这满地狼藉。
戚缙山在顺清侯府附近为苟子涵置了宅子,谢明月回院时,他已在梧桐屋内医治,谢明月坐在屋外院子里,靠在戚缙山肩头,有些沉郁。
“不会有事,你还信不过苟子涵的医术?”
戚缙山贴着她的额头,与她呼吸交缠、细细熨烫着她的心。
“我知道……”
谢明月哑着嗓音开口。
“不过……不过是重要的人,心里挂念罢了,若今日是你,就算只被划开一条伤口,我也会很伤心的。”
戚缙山听了这番特别的“独白”,又是心悦,又是心疼。
他拧了拧谢明月的粉腮,温声问她:“你之前……还有三个婢女,除了木槿被你找到了,剩下两个,当初都发卖去了外地,要不要帮你找到她们?”
闻言,谢明月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