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内的气氛如同紧绷的弦,一下子把价格推到这么高,大家都以为就此尘埃落定的时候,最先出价的中年男人,又一次加了五万的价格;
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里透露着紧张,估摸着这已经是他能拿出来的最高价了;
老者和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也各自又加了一次五万的价格;
谢英章的位置,一直在角落,可此时他又一次举牌,直接把价到200万;
大家的目光又一次被震惊,他本来就一副翩翩世家公子的样子,此时身上上位置的气势,果断的出价,更让人感受到他雄厚的实力;
拍卖师环顾四周,高声问道:“200万,还有人加价吗?”
整个会场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息,不过最终还是没人再愿意出手,这件花瓶最终落到了谢英章手里;
一件大宝贝入手,谢英章脸上一点喜悦都看不到;
他眼神不经意间扫向李向东,那谴责的意思很明显;
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吧!
200万买一瓷瓶,合理吗?
李向东:合理的不能再合理了;
清乾隆粉彩镂空瓷瓶,乾隆三十余年官窑制品,属于皇宫收藏;
刚才拍卖会上介绍,这是一位鹰国收藏家送来的;
皇宫藏品,为啥会跑到鹰国,这其中的缘由,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虽说明明是被抢走的东西,还得花200万买回了,可李向东依然觉得,捡了大漏了;
再过四十年,这件瓷器,200万的价格,连零头都不够,这可是有史以来最贵的瓷器,5.5亿的天价啊;
李向东购买这些老物件,可不仅是在拍卖会上;
珍珍斋所在的荷里活街,就是香江这边,老物件小摊子最多的地方;
李向东每次来珍珍斋这边,跟老大哥们办事,都要像现在这样,在这条街上逛一逛;
主要是捡漏的感觉,不要太美好!
不过今天他都已经逛了两圈了,依旧没有一件能看的上眼的物件,索性正想往招待所的方向走呢;
就看到路口的一家小店,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店长是位中年妇女,穿着时尚,不过说话还挺刻薄:
“滚滚滚,你个臭要饭的,别影响我做生意”
被驱赶的是个高瘦的老头,从他脸上松懈下来的皮肤,可以看出来,这人以前很壮实;
围观的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
“老板娘,这位可有可能是鹰国人,你还敢这么得罪人家”
“小心警察一会来找你”
“你就把他那东西收了呗,不就是100块嘛”
老板娘双手叉腰,声音尖利,一看就不好欺负:
“鹰国人怎么了,他都拿着那个破羊脑袋,在这条街上晃了一个月了”
那就是个破铜烂铁,一文不值,你们哪个店里不是心知肚明啊;
凭啥劝我给他100块啊,你咋不给呢;
高瘦老头,抱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用鹰语嘟嘟囔囔的:
“这才不是假的,这是我祖父留下来的”
旁边看热闹的人听见了,立刻哄笑了起来:
“老麦克,这话你也就糊弄一下自己吧”
你们家过的什么日子,这条街上谁不知道;
以前好歹还能勉强过去,可你偏偏爱上了赌博,你这破东西就算换了钱,也被你赌输了;
不如拿回去,留个念想得了!
.....
大家伙正议论纷纷呢,人群外围,一个高挑大个的年轻女孩,扒拉开人群:
“让一下,让一下”
“爸,你又出来胡闹,赶紧跟我回家”
老头一看见自己闺女,一改刚才窝窝囊囊的样子:
“回什么家,你是不是发薪水了,给我钱,快点,把钱给我”
说着还上手去翻闺女的衣兜,她闺女瘦弱,根本不是老头的对手,挣扎了几下,就被老头把钱给抢了;
年轻女孩跌坐在地上,呜呜的哭诉:
“爸,那是咱们一家子的吃饭前,求求你,别去赌了”
妈妈还有弟弟等着吃饭呢,你不能这样;
老头这会就像个疯子,冲着小姑娘暴喝:
“没有钱你和你妈就出去卖啊”
我早就叫你们出去,没用的东西;
说着老头还用脚踢了跌倒在地上的小姑娘,拿着钱,笑嘿嘿的走了;
把小姑娘还有那个所谓的传家宝扔在了原地;
围观的众人一阵唏嘘,可是没人敢上去帮忙;
这种已经赌疯了眼的赌徒,谁敢粘上了,就算他们今天帮了这姑娘又怎么样,明天呢,以后呢?
香江这片土地上,悲惨的又岂止他们一家;
年轻的小女孩,抱着那个破羊脑袋,一瘸一拐的往家走;
李向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小姑娘,你那个羊头,卖嘛”
年轻女孩被突然出现的说话声吓了一跳,原本想抱着东西跑的;
可突然又停了下来:
“卖,最少一百块,你要是愿意,现在就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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