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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被凌虐侮辱一年后,国公府悔疯了 > 第二百七十一章 她终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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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她终究是不同的

傅青隐快到镇侫楼时,看到前面路口,迎面来了一辆马车,车夫戴着斗笠,但他还是一眼看出,那是金豹豹。

金豹豹赶车,那车里的应该就是余笙笙。

这是要去哪?

他让黑白把车停靠在门口,等着金豹豹把车也停过来。

金豹豹一眼看到黑白,热情打招呼:“黑白!”

黑白把耷拉着的脑袋抬起来,看到她,脸上扯出个笑。

金豹豹停住车,把余笙笙扶下马车。

“黑白,你怎么了?被霜打了?”

黑白漫不经心:“霜是谁?敢打我?”

金豹豹笑声爽朗,黑白也被感染,心情多少好了点。

余笙笙看向车下车的傅青隐,福身见礼:“指挥使,我有事禀报。”

见她神色紧张,金豹豹又是换衣服又是戴斗笠,就知道是有事发生。

“进去说。”

黑白想说话,张张嘴,见两人进去,又把嘴合上。

“怎么了?”傅青隐问。

“指挥使,我觉得,程子姗有点问题,我想问您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上次王府尹见程子恒时,戴的那个头套。”

傅青隐看着她,明白了她的意图。

“程子姗若是真如你想的那般,贸然用此招,或许会有危险。”

余笙笙浅浅一笑:“左右是在苏府,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说,我只是试探一下,会小心的。”

“此事本使会派人查。”

余笙笙认真道:“指挥使,那个矿,非同寻常,背后与利用程家的人,也一样非同小可,现在程家流放,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查到幕后的人,又或者……因为程家财露,他也许根本就不会露面。”

“现在程子姗有嫌疑,试她一下,我可以胜任。”

余笙笙态度真诚,说得有理有据,眼睛黑亮亮,看着傅青隐。

傅青隐心头莫名一动,不知为何,看到认真的模样,就觉得她和别人很不一样。

想起昨晚去看她时,她昏睡的脆弱模样。

傅青隐问道:“你身体如何了?”

余笙笙一怔,回答道:“好多了,该向指挥使道谢,您让黑白给我送的药,很管用。方才一时情急,没有道谢,请指挥使原谅。”

傅青隐淡淡道:“本使也不是为了听你道谢。”

“黑白。”

在门外的黑白立即进来:“主子,有何吩咐?你不舒服了?”

傅青隐看向他,目光暗含警告。

“去把那个兽首头套拿来。”

“是。”

余笙笙听到方才黑白的话,不禁关切问:“指挥使生病了吗?”

方才没注意,现在细看,傅青隐的气色确实不太好。

他的皮肤本来就是冷白色,现在更是,连嘴唇的颜色都浅了几分。

傅青隐摇头:“没事。”

余笙笙眼睛不眨地看着他,他下意识又说:“没病。”

“是旧疾,有时候会复发一样,不是什么大问题。”

余笙笙忍不住问:“旧疾?什么情况会发作?天冷?潮湿?”

傅青隐喉咙轻滚,压住心口的微微刺痛,不知如何回答。

好在,黑白拿着兽首头套来了。

傅青隐接过头套,给余笙笙示范戴法。

“看着挺大,为了稳妥起见,里面做了固定的东西,其实戴好之后,还挺稳当。”

“这是气口,这是眼睛处。”

余笙笙听着,又看向他:“指挥使的旧疾是什么?因何会发作?”

傅青隐一怔,怎么还没忘了问这个?

他眸子微眯,转过身去:“这就不劳郡主费心,若没其它的事,可以走了。”

余笙笙拿着头套,抿唇半晌,低声道:“那我不打扰指挥使休息了。”

“指挥使好好休养,九月即将到来,我答应您的事,一定会办好,还希望指挥使保重身体,安康长健。”

她说罢,福福身,转身出去。

傅青隐听到她关门的声音,再也压不住,嘴角渗出血。

抬手看看腕间,黑色纹路缠绕。

他深吸一口气,极为缓慢,若是过快,只会更痛。

余笙笙拿着头套到外面,让黑白帮忙找了个布袋,把头套装进去。

回首看看傅青隐的房间,他没出来,也没动静。

今天的傅青隐,有些不太对劲。

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旧疾……会是什么?

傅青隐缓和半晌,感觉好了不少,抬起手腕,看着那丝黑气。

怎么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他并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

忽然耳边响起黑白昨天晚上问他的问题:你是不是喜欢上郡主了?

他觉得不可思议,身负斩情丝,如堂主所言,就会断绝情爱,不知此为何物。

当初选择斩情丝,就是不对什么感情抱有希望,那是最无用的东西。

他轻笑一声:“黑白。”

黑白推门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她走了吗?”

“刚走,”黑白顿一下,“蜜饯也送给她了。”

傅青隐看着又隐没进腕间的黑色,忽然问:“何为喜欢?”

黑白一怔,以为自己听错。

“就……就是……”黑白想了想,“主子,你记得今天大统领穿的什么衣服吗?”

傅青隐拧眉:“郝孟野?说他作甚?与他有何相干?”

“哎呀,您就说说呗。”

“不是正常赤龙卫的衣服吗?”

“您看,您没记住,就是没在意,”黑白又问,“那您记得,今日郡主的蝴蝶耳铛,是什么颜色吗?”

傅青隐扫他一眼:“她今日戴的是铃花耳铛,哪是什么蝴蝶?”

黑白看着他不语。

傅青隐莫名其妙。

黑白无奈道:“大统领那么大个人,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您都不记得。”

“却记得郡主的小小耳铛。”

傅青隐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其实岂止是今天的耳铛,他记得她今天的衣服,昨天的衣服。

还记得那日在镇侫楼,她在桌前画画,袖子沾染了墨渍。

那一日,她穿的淡黄色衣裙。

傅青隐被这个认知震了一下。

余笙笙抱着头套,坐进马车,还得去买点东西。

她的身量还是瘦弱娇小了些,还是有差距,得准备准备。

买完东西,又去宋掌柜那里,接上绿湖,这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