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平王府。
平王在府中听闻今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顿时怒火冲天。
他将书桌上的东西统统扫落在地,屋子里的花瓶也被他砸了个稀巴烂。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一个两个的瞧见本王落魄了都想在本王后面踩上一脚,就凭他们?也配!”平王怒吼着,双眼通红。他本以为战事结束,幽禁之困能解,没想到又生出这冰价之事。
他接着又怒骂着“都是林清遥那个贱人!本王当真是瞎了眼,竟听信了她的鬼话!”
接着他对着墨白道“你!去将凌云封给本王请过来!本王要一字不差的知晓今日朝堂之上每个人都说了什么?”
“是,王爷。”墨白说罢便领命而去。
墨白刚退下,林大丫立马从角落之中的假山走出来,她整理了下衣裳,昂首阔步的往书房走去。
林大丫抬脚迈进书房,就发现室内一片狼藉。她皱了皱鼻子,轻声唤道“王爷,您消消气。”
平王看到林大丫,怒火更盛,“你来干什么?给本王滚下去!”
林大丫被平王一吼,身子微微一颤,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王爷,奴家很想念娘亲,那极北之地苦寒,奴婢怕耽搁了久了,奴婢的娘怕是捱不住。”
平王眼里瞬间闪过一抹寒意,他捏着林大丫的下巴道“本王奉劝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同本王提要求!”
林大丫被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忙不迭的跪下,可她好巧不巧正好跪在了瓷器碎片上,她的腿瞬间鲜血直流。
腿上剧烈的疼痛瞬间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可林大丫深知今日她若是被王爷王爷厌弃,回到林清遥身旁定会被蹉跎致死。
想到这,林大丫忙不迭的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王爷,奴婢知错了,求王爷饶过奴婢这次吧。”
平王看着林大丫这副凄惨模样,怒火稍稍平息了些。“哼,知道错了就好。你这贱蹄子,若不是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本王定不轻饶你。”
林大丫忙不迭地说道“王爷,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王爷让奴婢往东,奴婢绝不往西。”
平王冷冷的望着林大丫道“以后你再敢在本王你面前耍花样,本王定要你和你那娘亲不得好死。”
林大丫吓得浑身颤抖,把头磕得砰砰响,“王爷,奴婢真的不敢了,求王爷开恩,以后奴婢定当更加尽心伺候王爷。”
平王挥了挥手,“滚吧,别让本王再看到你这副可怜模样。”
林大丫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慢慢站起身来,一步一瘸地退出了书房。
她刚走出书房就与迎面走来的凌云封撞了个满怀。
凌云封只一眼就认出了林大丫是昨日与王爷浓情蜜意的女子。
明明昨日还是王爷的心尖尖,今日却双腿渗透这鲜血,额头更是磕破了皮。
凌云封眉头微皱,面色一凛,心里有些自嘲,他心里暗道“王爷的脾气如今越发的阴晴不定了,现在的王爷与当初意气风发的王爷完全判若两人。”
想到这凌云封用手轻抚脸上的伤口,心里第一次对平王生了不满。
凌云封刚进书房,正准备行礼就被平王不耐烦的摆手道“行了,别行那虚礼了,你就快将今日上朝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告知本王,本王要知晓究竟是谁给本王使绊子。”
凌云封闻言忙不迭的拱手道“王爷,臣今日身子抱恙,并未去早朝,所以王爷所说之事臣不知。”
“不知?”平王勾起唇角自嘲的说道,他转过头看向凌云封脸上缠着的纱布,顿时火冒三丈,“你是在同本王怄气吗?昨日你的脸不过是被砚台滑了一下,用的着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你明知晓今日张阁老等人会在早朝之时为本王求情解除幽禁,这么置关重要的日子你竟然告假?!”
凌云封见平王动怒,赶忙跪地,惶恐道“王爷息怒,非是臣有意告假。实是昨夜不知怎的,伤口突然恶化,疼痛难忍,实在无法起身前往早朝。”
平王冷哼一声,“哼,你这理由倒是巧妙。罢了,如今说这些也无用。”
平王随后道“张阁老为本王求情,却被吏部尚书那个狗碎给反驳了,他竟在朝堂之上揭露本王抬高冰价,呵?一个小小的尚书就敢坏本王的好事!日后本王定不会放过他。”
随后平王望着凌云峰继续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为本王想法子应对啊!”
凌云封低头沉思片刻缓缓的说道“王爷,如今吏部尚书已在朝堂揭露此事,若强行反驳,恐难服众。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对外宣称抬高冰价是为了筹集资金支援战事。”
平王摸着下巴,眼神闪烁,“这主意倒是可行,可若有人深究资金去向呢?”
“王爷可提前安排亲信将一部分资金以平王府的名义捐赠出去,就说是为了助力战后重建,剩下的就说是暂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凌云封缓缓的说道。
平王眼睛一亮,“好,就依你所言。此事你去安排,务必做得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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