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罢了,北静王府与西府里一向有些来往,关系走的也近,文龙不过是跟底下人起点冲突,我看北静王也未必有多上心。
若不出什么大事,姨妈回头请世伯或者琏二哥说合两句,也就罢了”
薛姨妈闻言,海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咬牙道:
“这孽障,真是什么祸都敢闯!不管怎么说,今儿实在多亏了你,不然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来,况且他若真叫人打个好歹,我跟宝丫头也没法过了...快进来坐着歇会,同喜,快倒茶!”
林思衡摆手道:
“今儿就罢了,不是晚辈不肯领姨妈的情,只是文龙既受了伤,不如姨妈先去照看着,赶明儿等文龙养好了,那时晚辈再来打搅。”
薛姨妈犹豫一下,心下确实也惦记着自家儿子,便也不做强求,点头道:
“那...那也好,回头等这孽障养好了,我再好好摆一回东道请你。”
林思衡笑着点点头,告辞回去,另一头宝钗得了信,也赶忙从蘅芜苑里,穿过贾府里那条夹道回来,倒不曾与林思衡撞见,寻着母亲和兄长,赶忙问道:
“听说哥哥又受了伤?这回又是闹的哪一处?”
薛蟠自然不将妙儿的事拿到自家母亲跟妹妹跟前来说,脑袋上贴着几张狗皮膏药,低着头不吭声,薛姨妈越看越气,恨恨的戳了戳薛蟠的脑门:
“谁知道这孽障又叫哪个迷了心窍,胡乱发浑,让人给打成这副德行!”
宝钗也瞪了薛蟠一眼,见薛蟠如此,心里已猜着几分,叹息道:
“还能为了什么,多不过是又与人争风吃醋罢了,妈妈也消消气。”
薛姨妈喘着粗气做到一旁,伸手指着薛蟠道:
“你好歹也长点心,既要耍狠,偏偏又没能耐,光会嘴上逞能,我看今儿要不是叫衡哥儿撞见,你指不定要吃多大的亏!
你老子走的早,你再到时候真出了事,我跟你妹妹还活不活了?”
宝钗愣了一愣,抓着重点问道:
“怎么还有林大哥的事情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