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二哥更是没把人当回事,听着完全就是借着她跟了了表忠心呢!
“我这儿有将军留下过夜时的腰带……”
何懿芳缠着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根蹀躞带来,款式和做工都跟当初陆青黛给应归彻的一模一样。
就连应归彻都恍惚了一下。
难不成了了给他的蹀躞带还是在哪家铺子随意买的?
旁人都能买到的那种?
但是言执玉的香囊、程宥泽的玉戒指和谢渺然的绯红发带可从来没有见过一样的啊……了了是不是因为最不喜欢他,所以送给他的东西也不上心?
应归彻的思路歪到了天南地北。
还是云氏轻咳了声,出言将应归彻的思绪给拉回来,“阿彻,这蹀躞带可是你的?”
应归彻下意识回望了陆青黛一眼,见小娘子一身紫色衣裙,从容淡雅,对他不疾不徐的笑,他的心登时就舒了口气。
“怎么可能是本将军的?”
这几日上朝不穿常服,蹀躞带被他好生安放在了匣子里头,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别人手上?
他挥手让副将张阳去取自己的蹀躞带过来,而后又从一旁的侍卫腰间抽出剑来。
寒光一闪,让拿着蹀躞带的何懿芳瑟缩了一下。
怎么可能?
这蹀躞带可就是她照着应归彻身上的那条打造的。
前些日子彻小将军时常戴着这蹀躞带穿街而过,她为了今日逼迫之事,特意买通了忠阳王府里头的几个内侍,让他们画下样子来。
怎么可能不是一样的?
“将军前些日子佩戴这蹀躞带,京中人皆知,这分明就是将军之物,为何今日到了我手里,将军就不愿认了?”
何懿芳呜呜的哭出声来,攥着这蹀躞带死紧,吓得应归彻又是后退一步,“你拿个不知道哪来的东西就像诬蔑本将军?本将军的蹀躞带世间唯有一条!内侧还用金线写了本将军的名字,岂是你可以随意攀扯的?”
“本将军瞧你们何家当真是太胆大妄为了……”
“将军胡说!我同将军私定终身,是将军亲口说的等稳住陆姐姐就会娶我过门,如今陆姐姐和将军感情稳定,将军难不成就要舍弃我?”何懿芳抬头,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
她往一侧挪了挪,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陆青黛,又扭头看着应归彻哭泣不已,“难不成我一清白娘子会拿自己的名声来诬蔑攀扯将军吗?”
应归彻属实是第一次碰见这般难缠的人,正巧此时张阳飞速拿着装着蹀躞带的匣子过来,应归彻打开将蹀躞带取出,露出自己说的那侧金线绣的名讳,他怒极,“本将军平生倒是头一次遇见你这般不要脸的人!本将军的蹀躞带就在此处,你还有什么好说?!”
“就算将军多备了一条一样的蹀躞带,也不能说明将军和我无关啊……”
应归彻的拳头滋滋作响。
他咽了咽口水,稳住自己的心声,告诫自己不要情绪上头被面前这人牵着跑。
片刻后,他扯出一抹不屑的笑,看着何懿芳的眼里都暗沉无光,差一点就写满了杀机。
“你凭什么说这东西是本将军的?”
“将军之前戴过,京中人不少都知……”
“款式相似罢了,本将军营中有智者光凭肉眼就能绘制出外族的弓弩巧箭,复刻一个蹀躞带也不是什么难事。”
“将军是觉得我居心叵测,妄图用这贴身之物来攀图将军吗?我为何要用自己的名声来……”
应归彻打断她的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怎么证明你不会用名声来攀忠阳王府的大门?”
见应归彻跳出了自证陷阱,陆青黛微微扬了扬眉梢,眼里的欣赏之色越发的浓厚。
阿彻性子有时太急,这才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如今终于是懂得稳住情绪,徐徐图之了。
陆青黛安安静静的看他破局,眼中没有任何猜疑,完完全全都是对自己教导成果的欣赏。
何懿芳嘴唇微动了动,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何母试图帮腔,“彻小将军,我们何家娘子向来都是老实本分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诬蔑攀附的事情来?”
应归彻似乎是找到了关键点,冷着脸继续问,“哦?”
“上门拿出腰带就想要定亲的老实本分?”
“这不算诬蔑攀附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