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墨将时的嘴角沁出了血迹,眼神却是低压压的可怕,沈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她不过是开口跟他说了七皇子要她名分的事情,又不是说不要他了,至于这般激动吗?他这是有多在意她啊?!
沈静心里有种诡异的满足,“你别生气……”
正准备温言软语的相劝一句,低眸的片刻却看见墨将时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浑身的气势都变得有些骇人。
远处两人的背影变得模糊,在墨将时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他的嫉妒之心忿忿不平的时候看见沈静欲伸出来试探他的手。
他立刻就撤了一步,冰冷的眸光看了沈静一眼。
压根没心思去想她刚刚在他面前废了什么话,跟随着心中嫉妒和不甘的号角离开。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阴沟里爬行的老鼠,在暗无天日的长沟里追寻光,看别人拥抱接触光,自己被困在暗处动弹不得,然后无能为力。
看着谢渺然绿茶的心思绽放,看着他故意跟陆青黛制造身体接触,看着他同她说笑,墨将时的紧紧的盯着,怨气堪比死了十几年的男鬼。
原本被她爱着,就连吵架也能这般甜蜜?
被她爱着才有特权吗?
看到陆青黛的身边又凑上一个人,她还眉眼弯弯,故作生气的同他争吵的时候,墨将时才发觉嫉妒的荆棘把他的心扎出一个个血洞,扎的血肉模糊,明明可以直接离开,但他却还是站在暗处小心翼翼窥探,自虐到不行。
陆青黛这边倒是岁月静好,她看着板着脸因为前两日大庭广众下‘吵架’还没有被哄的应归彻,故意开口逗他,“阿彻是专门来看我的?”
应归彻知道前两日在曲悠然的定亲宴上了了只是故意胡诌,没有真的要和他吵架的意思,也知道她这两日忙着没空,所以早早的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但这并不影响他拿乔,所以克制着目光只是浅看了她一眼后,别扭开口,“才没有,就是顺路。”
谢渺然无语:“顺完了路赶紧走。”
应归彻不鸟他,只是默默走到陆青黛的另一侧,俊朗的眉眼认真注视着她,“我留下来,你会赶我走吗?”
抬手扯住他腰间的蹀躞带,陆青黛安抚一声:“不赶不赶,你们两个乖乖的我都不赶。”
闻言,应归彻朝谢渺然投去隐晦又嘚瑟的笑。
谢渺然同样隐晦的翻了个白眼。
表现的好像了了偏向他一样……没听见是‘你们两个’吗?
三个人的氛围如同波浪翻滚,虽然暗处汹涌,浪潮不断,但明面上却又谈笑风生,风平浪静。
陆青黛同他们说话温言软语,熟练的将人带到自己的节奏里来,看他们的眼光无端中透着亲昵。
跟看他的眼神截然相反。
嫉妒的墨将时眼睛都血红一片。
他在这里苦恨不得的时候,另一边的沈静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她对墨将时的反应表示震惊之余是极度的自满。
“春桂,你刚刚都瞧见了吗?”此刻的她需要一个人的见证和认同。
将她经历的事情全部讲出来,以此证明她不是妄想。
墨将时是真的在意她。
“郡主…是真的!墨世子听见您要嫁给七皇子殿下后,脸色登时就黑了!”春桂不负她所望,情绪比她还要激动外放,眼中满是自家郡主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得意。“奴瞧见他把自己的嘴都咬出血了呢……”
“郡主,墨世子心里定然是有您的啊!他那般在意您!”
沈静看到春桂的肯定,信心又足了几分。
她捏了捏自己的衣摆,似乎是在艰难抉择。
最后化为一句:“那我便不能嫁给殿下……”
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辜负墨将时的情意。
只是这话落在后来的春梅耳中,多多少少觉得自家郡主有些自不量力了。
赐婚一事由天家拍板,岂是郡主说不嫁就不嫁的?
不是所有人都是福安郡主,拥有反抗的底气和能力,没有足够的把握时,适当的蛰伏和伏低做小并不丢人。
低头是为了更好的抬高。
而自家郡主没有操控人心的手段,没有和人互惠共利的价值,为何能生出那般大的胆子去招惹旁人?明明郡主先前是最明事理的啊……
春梅不解,但看着沈静眼里的执着和执迷,动了好几次嘴皮子,最终还是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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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谈定了婚事,陆青栩振奋的不行,即便回了府也把一杆长枪耍的虎虎生风。
看的应归彻都手痒几分。
没错,应归彻这小子又厚脸皮的跟着了了回了陆家。
谢渺然跟不了是因为他暂时不能出谢府,但应归彻就无拘无束多了。
他先是殷勤的给陆青黛备好热水,挂好衣裳,看小珠小雪陪着跟了进去,他才回到院子里去跟陆青栩拿着长枪比试。
借青居院子里头的积雪都被他们磨损的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毛病,大事小事兴奋事都要往她的院子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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