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大将军府。
张尘这几日一直为郭嘉的事情忧心不已,也曾派了多名太医前去为他诊治,太医所回的话别无二致,都说是病入膏肓,药石罔效,性命只在年内了。
张尘知道,以他们的医术,根本无法看出郭嘉的病因,也只是希望他们对症下药,能稍稍减缓郭嘉的病势。
这一日,一个衣袂飘飘,仙风道骨的老者,信步来到了府门外。
老者迈步正要进门,却被守卫拦下,喝道:“老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乱闯?”
老者抚着须髯,微微笑道:“我岂不知,此乃大将军府,便是张尘请我来此。”
守卫听罢,不由哈哈大笑:“你这老头,吹牛也不打草稿,大将军日理万机,岂会认得你?看你年事已高,就不拿你了,快走快走!”
“哈哈哈哈,谅尔等肉眼凡胎,岂识真仙?”老者说罢,朗声大笑,身形一遁,竟化作一道青烟,凭空而去。
守卫大惊,吓得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铁青地道:“这这……这是什么妖法?”
“快,快去回禀!”
一人说着,赶忙一溜烟地跑了进去,少时便来至前厅。
此时,张尘正和沮授、董昭等人议事,守卫仓皇跑进,一脸慌张地道:“禀大将军,鬼……有鬼!”
“一派胡言!”张尘见状,呵斥了一声:“晴天白日,何来鬼怪?究竟发生了何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守卫被张尘一声呵斥,也是冷静了些许,但仍是颤巍巍地道:“禀大将军,方才……门外来了一个老头想要闯入,被小的拦下。他说是受大将军之邀前来,还说小的……肉眼凡胎,不识真仙,说完就……就……”
“就如何?”
“就化作一道青烟,不见了踪影!”
“胡说八道!”董昭道,“世上哪有如此玄奇之事,难道你是见鬼了不成?”
“是……是,小人方才就说,是见鬼了!”
“还在胡言,还不退下!”董昭又斥了一句。
“等等!”张尘却是眉头一皱,摆了摆手,对那守卫道:“你说那人,是何模样?”
“身披鹤氅,手持藜杖,须发皆白,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仙气。”
!!!
张尘听得守卫的描述,心中猛然一惊。
这不正是书中所描述的,于吉的样貌吗?
“你退下吧,若此人再来,不可无礼,将他引来见我。”
“是,是。”守卫连声应着,转身退了出去。
董昭却是一脸狐疑:“主公,难道你相信守卫所说是真?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化作青烟而去?依属下所见,定是那守卫看花了眼。”
“诶,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昔日与管亥等人交手的情形,你们忘了吗?这世间,无法解释的事情有很多,说不定这老者真是位世外高人。”
言罢,张尘又吩咐了二人一些公事,便叫二人退下。
此时,尚未值正午,张尘觉得有些口渴,便叫下人上了盏清茶。
不料,茶才刚饮罢,张尘忽感一阵晕眩,抬眼望去,只觉屋外蔚蓝晴空,倏忽间竟变得乌云密布。
怎么回事?
难道,在这大将军府里,竟然有人胆敢对他下毒?
张尘不及多想,想要强撑着站起身来,却发觉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竟然难以动弹。
然而,下一秒,耳边便传来了一声呼唤。
“张尘,张尘……”
谁?谁在说话?
张尘只觉眼前一片朦胧,浑浑噩噩间,也难以分辨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张尘……张尘……”
那呼喊声越来越近,张尘强忍着晕眩感,奋力睁开双眼,却是一阵强光射来,照得他眼前一阵刺痛。
强光过后,面前,一个身披鹤氅,手持藜杖的白发老者,正一脸慈祥地看着他。
“张尘。”
原来,方才的呼喊声,正是这老者发出的。
这一瞬间,张尘似乎明白了八九,并非有人向他下毒,而是自己被于吉用仙法拉到了梦境之中!
张尘于是向那老者拱手一拜,道:“晚辈张尘,见过于神仙。”
于吉微微一愣,道:“小友,你认得老夫?”
“于神仙在江东一带声名大噪,常以医术渡人,晚辈岂会不知?”
“因你派人寻访老夫,老夫便来了,有何所求,你说吧。”
张尘再拜道:“禀于神仙,我一挚友,因窥探天机,获罪于天,致使难有常人之寿。如今他病势沉疴,命在旦夕,敢请于神仙搭救。”
于吉听罢,掐指一算,旋即了然道:“郭嘉的情况,确如你所想一般。他是因窥探天机而受报,药石自然无灵。”
“那敢问神仙,可有法子解救?”
于吉抚须说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要寻到那件东西,对你来说不是件易事。”
张尘闻言,喜不自胜,连忙追问道:“既有解救之法,还请神仙快快讲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救奉孝!”
于吉点了点头,眼神中颇有几分欣慰,缓缓言道:“小友放心,算来奉孝也是老夫的师侄,老夫又岂可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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