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就是现在在床上躺着的人。
这两个人让他们跑的方法都不一样。第一个比较老实,让干嘛干嘛。他觉得听话就能活命,所以从来没想过反抗。
田羹献就不一样了,这一个月观察下来,张海桐发现他特别多疑。多疑的人可能没那么聪明,但是想得多。张海侠只是偶尔过来看看,并不清楚里面的曲折。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张海桐是忽悠人家赶紧跑。
张海侠有点哭笑不得,他说:“这样好像有点可怜。”
“他会一辈子活在谎言之中,甚至在胜利的喜悦里被愚弄一辈子,直到发现真相,他会崩溃的。”
张海桐笑了笑,说:“谁知道呢?也许不是崩溃,而是发疯,或者沉默。”
“就像之前那个人一样,老老实实接受命运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话虽如此,谁又说得清好不好。”
张海桐说完,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张海侠。洁白的果肉暴露在空气中,脱去红色外衣的苹果像一块太岁肉,吃下去就肠穿肚烂。
张海侠沉默的拿过苹果,咬了一口。
甜。
于是又啃了一大口。
这番对话田羹献并未听见。
这之后的几个月里,他注射的营养液里都有令他昏睡过去的东西。在他昏迷期间,张家的私人医院给他进行了面部微调,那张脸无限靠近青铜门里的样子,直到他彻底清醒时,一切都结束了。
如张海桐所料,哪怕他发现自己的脸有了一些不一样,也没有声张。因为按照设定,他应该已经“忘了”。这几个月的时间意识不够清醒,让田羹献神经紧绷。
在张海桐给他新身份和钱后,田羹献马不停蹄去了港口——他要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