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的大块头,却不是往这路线发展。
他露出讨好的笑容,嘴里说着好话,“老板,我也不是说让你吃亏。”
“只是那个姜总太不是个人了,死活不承认他自己发的货以次充好。”
嗯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要想跟大老板套近乎,只能把他的敌人,自己的委托人往死里损。
蔡思明没说话,只是悠闲自在的把身子往后倚靠,眼神毫无波澜。
这神情好像在说—————
嗯,我就这样静静地看你表演。
大块头尴尬的收了收嘴角,又重新咧开,“老板,我也是心里门清的,知道你是受害者一方。”
“但我们毕竟只是一个跑腿的,没多大的权力,所以这事我也做不了决定。”
简而言之,老板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我没办法,该收多少钱还得收多少钱。
男人依旧没说话。
大块头又接着说,“我们熟记法律,死背法规,一心向红,绝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所以老板,你这边也意思意思表个态吧,这事怎么处理?”
嗯,自从国家扫黑除恶之后,他们这帮人把用拳头解决事情的方式,全都改成用嘴炮说服。
个个口才一流,甚至低声下气,更有些学会了绝活。
抱着别人大腿大喊「老板,行行好吧,我月底的工资,就靠这单提成了。」
反正面子嘛,无所谓,可丢可不丢,只要有提成就行。
只要有钱,这边丢了面子,还可以拿钱去别地再找回来。
自然,抱大腿的事情,大块头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他还是依旧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也不管大老板表不表态了,自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老板,我知道你能力出众,这点小钱对你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是我们今天收不到账,公司规定会让我们从正月初一开始不断催款。”
“你也知道正月初被人要账,不是个好兆头,会倒霉运的。”
噢,此时大块头已经在脑海里想到了好几例子,
比如,某某老板不听劝,就是死活不肯还钱。
正月还没过完,被正妻抓奸在床,最后离婚收场。
从此事业一落千丈,原来家里的事业基本上都是正妻在打理的。
又比如,某某老板不信邪,认为霉运不会落到他头上。
结果包养小三小四暴雷,被妻子净身出户。
这家大业大原来都是老丈人帮他搞起来的。
再再比如,某某老板不屑一顾,表示自己正月不出门,霉运还能拿自己怎么滴。
结果他自家养的狗突然发疯,狠狠咬了他好几口。
嗯,虽然第三点有点邪乎,但事实就是这样的。
反正正月过后,这几个人都好好的还了钱,毕竟谁都不想让霉运跟着自己一辈子。
蔡思明是属于第二种不信邪的那种。
不过正月过后就是农历二月了,是他跟蠢女人大喜的日子。
他本人也不想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缠身。
所以……
他打了个电话让阿隆过来,把人带到财务室结账打款。
这突然的态度转变,让大块头愣神了一下,随之圆睁的眼睛里,亮起了佩服之光。
没有扯皮,没有逼逼,更没有出口伤人,只是让自己过去拿钱走人。
啧啧,这种话钱多话少的老板还真不多。
再仔细瞧瞧,瘦精瘦精的身材,一点啤酒肚都没有,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不混酒桌,也不混风月场所的人。
嗯,一个属实难得的好男人,跟自己一样英俊的男人。
确定货款到账后,大块头乐滋滋的走下楼,坐进车里。
看到副驾驶位上的田建东,说了他一句,“建东,哥劝你一句,要还想在这道上混,就要好好控制下自己的情绪。”
“现在不如从前了,闹一下分分钟钟让我们进局子里。”
他是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田建东的。
副驾驶位上的人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嘴上说的很诚恳,但心里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来了,还速度极快的发着芽。
晚上六点半,村办公楼。
二楼会议室正召开村民代表大会,就这次征地款分配方案做出表决。
第一,按照人头户头各百分之五十,来分配。
第二,外嫁女离婚后户口重新迁到本村的,一律按照征地时间计算分配金额。
第三,征地期间,老人还尚在,现已经过世,也按照征地时间分配其应得的金额。
……
村长阿伟坐在正中央,对着话筒读着纸上分配方案的条例。
陈爸跟陈母在下面椅子上,正襟危坐认真的听着。
旁人时不时的,偶尔交头接耳几句。
等阿伟全部读好纸上内容,把签字表格传下面,“有什么疑问的现在就向我们提问,没有问题的话,可以在上面签字了。”
村民对于这些条例倒都没啥问题,隔壁那些村基本上也都是按照这种形式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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