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树苗,又看了看孙玉国,心中五味杂陈。
阳光斑驳地洒落在孙玉国的药圃中,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王宁看着眼前几近枯萎的文冠果苗,心中满是惋惜,这些凝聚着他希望与期待的种子,被孙玉国偷来后,竟被折腾成这般模样。
王雪在一旁急得眼眶泛红,忍不住埋怨道:“孙玉国,你瞧瞧你干的好事!不懂种植还偷来瞎摆弄,这些文冠果苗多珍贵,就快被你害死了!” 她跺着脚,满脸怒容地瞪着孙玉国。
孙玉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虽有愧疚,但一贯的傲慢与倔强让他不愿轻易低头,梗着脖子说道:“哼,不就是几株破树苗,死了又怎样!” 可眼神却不自觉地闪躲,不敢直视王宁和王雪愤怒的目光。
村民们闻言,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指责孙玉国的恶行与无知。“孙玉国,你太过分了!王大夫一心为大家研究新药,你却净干这些坏事!”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气得声音都颤抖起来。“就是,这种子要是种好了,能救多少人,你却全给毁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星子都快把孙玉国淹没。
林婉儿手持长剑,剑身上还残留着打斗时的痕迹,她冷冷地盯着刘二狗和郑钦文,只要两人再有异动,她随时准备出手。刘二狗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缩在一旁,小声嘀咕:“这女的太厉害了,咱可惹不起。” 郑钦文也面色苍白,不敢吭声。
王宁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看着垂死的文冠果苗,脑海中浮现出文冠果对村民们潜在的益处,那些患有心血管疾病、神经衰弱的患者或许能因此受益。犹豫片刻,他缓缓开口:“孙老板,文冠果苗这样下去必死无疑,不如让我和张阳试试,看能不能救活。”
孙玉国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即冷笑道:“王宁,你少在这假惺惺,你会这么好心救我偷来的树苗?莫不是想趁机羞辱我!” 他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戒备地看着王宁。
王雪一听,气得跳脚:“哥,他都这样了,你还管他!让这些树苗死了,看他怎么办!” 她拉着王宁的胳膊,满脸委屈与不解。
王宁轻轻拍了拍王雪的手,温声说道:“小妹,这些树苗无辜,救活它们,将来能造福乡亲,这才是最重要的。” 说罢,他转头看向孙玉国,目光坚定又诚恳:“孙老板,我王宁以医者仁心起誓,绝无恶意,只是不忍这些珍贵的文冠果苗夭折。”
孙玉国心中动摇了,他看着奄奄一息的树苗,知道自己无力回天,若真能救活,说不定还能挽回点颜面。犹豫再三,他终于松口:“哼,那……那你就试试吧,不过要是救不活,可别怪我不客气!” 声音虽还强硬,但底气明显不足。
王宁立刻招呼张阳,两人迅速回到百草堂取来各种工具和药材。张阳抱着一堆瓶瓶罐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王大夫,都拿来了!” 他将东西放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王宁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文冠果苗的根系,一边查看一边说道:“这树苗是因为种植过深,土壤透气性差,又浇水不当,根部已经开始腐烂了。” 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忧虑。
张阳在一旁附和:“是啊,这情况可不乐观,得赶紧处理。” 说着,两人小心翼翼地将树苗从土里挖出,王宁手法娴熟地清理着腐烂的根系,张阳则在一旁递上各种药剂和工具。
在处理的过程中,王宁不忘给周围的村民和孙玉国讲解文冠果的种植要点:“文冠果喜阳,对土壤肥力要求不高,但排水一定要好。播种的时候,深度要适中,太浅不易扎根,太深就像这几株,容易闷坏根系。” 他一边说一边示范,声音沉稳而耐心。
村民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原来种文冠果还有这么多讲究!” “王大夫真是博学,要是孙玉国早点请教,也不至于这样。” 众人的议论声传进孙玉国耳中,他的脸涨得通红,心中懊悔不已。
经过一番努力,王宁和张阳终于处理好了树苗,重新将它们种回土里,并浇上了特制的药水。此时的王宁,额头上满是汗珠,衣服也被汗水湿透,贴在背上,但他看着种好的树苗,眼中满是期待:“接下来就看它们的造化了,只要悉心照料,应该能活过来。”
孙玉国看着王宁忙碌的身影,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他缓缓走到王宁面前,低下头,声音沙哑地说道:“王宁,我……我错了,我不该偷你的种子,还这么糊涂地折腾它们。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他的脸上写满了愧疚与自责。
王宁抬起头,看着孙玉国,微微一笑:“孙老板,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文冠果种好了,对大家都有好处,以后咱们一起研究,共同为太平镇的乡亲们治病。” 他伸出手,真诚地看着孙玉国。
孙玉国紧紧握住王宁的手,眼眶微微泛红:“好,好!以后我一定改过自新!” 这一刻,药圃中的紧张气氛烟消云散,村民们也纷纷鼓掌,为这场和解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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