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铭办事磨磨唧唧的,这让林蓉蓉很不喜欢。
不过已经快接近胜利了,林蓉蓉不想太刺激陆谨铭,别到时候离婚协议直接被这货给吃了。
姚月莺见没人问沈烬,但还是分享了一下八卦:“松绑后沈烬留着看陆谨铭笑话呢,陆谨铭认为沈烬也有责任,要他一起赔,现在在扯皮。”
尹舒薇:“……”
郁行止:“……”
当时只想把这俩货扔一块,没想到还真纠缠不清了。
…………
真源庙的办公室内。
“关我屁事啊?你把桥弄塌的,都有视频!”沈烬揪住陆谨铭的头发狂薅。
这死头发咋就这么硬呢?每次就只能薅下来几根。
不管了,顺手把眉毛和睫毛都薅一点。
陆谨铭狂踩沈烬的脚:“你自己什么运气自己不清楚啊?要不是你先从桥上过去,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我运气差讲不定是因为你!”
“咋不说是你传染给我霉运了呢?我不要你赔多,你赔百分之五十!”
“这还不多?百分之十顶天了!”
“百分之四十五!”
“十一!”
【?????沈烬就这么水灵灵地答应赔了】
【这样的人还当老板?还是大姐回来掌权吧,我真受不了,就因为是男的,就啥都能有了?】
【他们真就这么讨价还价上了?和我妈买东西砍价一样】
【小打小闹啦,如果你参与过投标的话,可能还会遇到有人突然冲出来把你标书撕了,或者吐口水】
道长们看着吵闹如鸡鸭的两个中年男人,几度张嘴,终究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闹吧闹吧,不是拒绝赔钱就行。
最终,沈烬承担了百分之二十的责任,并放狠话,自己要是说话不算话,就去吃狗屎。
等说完后,沈烬看到陆谨铭满意的笑脸,突然反应过来,不是,他到底为什么要答应赔偿啊?
只是从桥上走了一遭,根本没关系啊!
陆谨铭这种主张,就算是打官司都会让法院工作人员觉得他在搞抽象的程度。
结果,沈烬就这么赔了。
沈烬:“……”
哇,后悔,但是有直播,总不能真去吃狗屎吧?
陆谨铭已经懒得去管沈烬怎么想了,反正有人和自己一块赔偿,心里舒服了不少。
当即陆谨铭就问节目组要了自己的手机,准备联系自己的助理。
刚开机,没来得及拨电话呢,就看到无数个未接来电,并且立刻就有一个电话蹦了出来——是陆谨铭的亲妈,梁婉女士。
陆谨铭手滑摁下了接听键,没开外放都能听到那边超级尖锐的声音:
“你是不是疯了?!你离婚就离婚,给什么钱?我早就和你说了,那女人和你结婚就是想要钱!藏了十多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不是,妈……”
“不是什么不是,你妈我说的话什么时候错过?她闹离婚不就是想要钱?当时还假惺惺说不想和你结婚,结果呢?把你迷得死去活来的,还不是结了婚?她就是个骗子!”
“你……”
“没钱,一分也别想要,她给这个家贡献什么了,离个婚就要分钱走?让她净身出户,不然我就从楼上跳下去,让你永远没妈!”
陆谨铭:“……”
啊,耳朵都要聋了。
梁婉迅速挂断了电话,仿佛此刻已经在通往楼顶的路上,不给陆谨铭一点辩驳的机会。
【???要不要听听自己说得什么话,十几年了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人生有几个十几年?】
【就算蓉蓉姐糊里糊涂和陆谨铭过到老了,突然想要离婚,这婆婆都会开棺而起,说:几十年了,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林蓉蓉肯定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啊,不然十几年,是块石头也被焐热了吧,为啥婆婆这么不喜欢她,都是有原因的】
【你们不能为了所谓的自由,真让一个五六十岁的人去跳楼吧,有没有心啊】
【对对对,你们最有心最有爱最会感化人了,快点嫁过去吧求求了】
陆谨铭望着手机里几百个来自亲妈的未接来电,熟门熟路地先拨打了家里管家的电话:“把周围的充气垫给安排上,我妈可能要跳楼。”
“好的好的,”管家一点惊讶也没有,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陆总,要支开您妹妹吗?您母亲可能会先把她推下去。”
陆谨铭捏捏眉心:“先把她安排到某个秀场去吧,她不在家应该我妈也不会往下跳。”
“好的陆总。”管家从善如流地回答道,并表示自己立马去安排后,就挂断了电话。
沈烬目瞪口呆。
道长们欲言又止。
弹幕满屏问号和省略号。
工作人员的表情都充满了疑惑。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陆谨铭看了所有人一眼,“就离谱,你们这群人。”
屋内众人:“……???”
到底谁离谱啊?!
陆家从上到下,真的有正常人吗?
陆谨铭懒得理这群人,又去联系周助理了,得赔偿这个桥,最好快点修了,也方便他离开。
他可不想在这地方待很久,总感觉有些气场不和。
顺便,陆谨铭安排周助理带律师过来,他要处理离婚的事情。
道长们被陆谨铭鄙视了,面面相觑,但都觉得这不是重点,他们眼里都写着同一句话——这人可真邪性啊。
好在现在是现代社会了,要是把这货放在奴隶社会或者封建社会,简直后患无穷。
如果尹舒薇在的话一定会说,现代社会限制多,放以前,陆谨铭指不定就是把王妃挂城墙的王爷,或者是为了外室痛打公主的驸马。
差不多商量好,陆谨铭准备离开,却有一位道长委婉开口:“要不你留下来,我们帮你看看呢?”
陆谨铭顿时来了兴致,重新坐回凳子上:“怎么,难道我被邪祟缠身,你们要帮我驱邪?”
说罢,陆谨铭还看了沈烬一眼。
沈烬:“……”
道长:“……”
“不,”道长摇头,“我意思是我们略懂一些岐黄之术,可以望闻问切,给你开几副中药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