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因陆谨铭而起,根本没有别人的手笔。
是陆谨铭要摇晃吊桥,也是他要踹桥墩,更是他主动私下提出和郁行止换房间。
如果沈烬要责怪的话,只能躺在病床上含泪地喊:“既生谨铭何生烬!”
温医生和真源庙的人一起做了个简易担架,把沈烬小心翼翼地给挪了上去,并把沈烬的那只断手暂时固定好。
“一会儿下山,要从林子里走,没有路灯只有手电,可能有很多小虫子,你别乱动哈。”温医生把接下来的情况简洁明了地说明了一下。
陆谨铭哭够了,又没有人安慰他,觉得挺没意思的,听到温医生他们要下山,举起自己裂开后还在缓缓渗血的伤口说:“我能一块下去吗?”
他觉得自己也需要去专业的医院好好治疗一番,刚刚戳沈烬太用力了,现在只觉得一阵阵的疼。
温医生:“……”
谁敢?就问谁敢?
还没等工作人员们想好怎么拒绝,担架上的沈烬已经快把头摇出残影了,并声嘶力竭地喊:“绝对不可以!不可以和陆谨铭一起!和他一起的话……”
话还没说完,沈烬就努力挣扎着,尝试挣脱束缚,从担架上下来拔腿就跑。
尹舒薇说:“我现在觉得陆谨铭也算神医,在治疗沈烬方面很有一套。”
郁行止有些遗憾:“是啊。”
循环里经历的综艺节目到底太过于短暂,每次都没来得及见识陆谨铭的威力,剧情杀就抢先展开。
要是给陆谨铭发挥的时间和空间,能给郁行止省去一大半的事。
温医生把情绪激动的沈烬给摁回去,安慰沈烬道:“不和他一起哈,不和他一起,你放心。”
开玩笑,温医生现在也不敢和陆谨铭一起。
拉着沈烬下去可能只是有虫子,严重一点滑倒在山路上,把沈烬颠得七荤八素。
如果和陆谨铭一起下山,再加上沈烬这个倒霉蛋,讲不定轻一点就是遇到毒蛇,严重一点遇到狼和熊都有可能。
那还能活吗?
温医生只是来打个工,并不想付出生命的代价。
沈烬见陆谨铭真的不过去,心中稍稍松懈,躺下来任由别人抬着他往庙外走去。
陆谨铭欲哭无泪,举着自己受伤的手大喊:“温医生,我的手不能没有你啊,不能没有你啊!”
最后是道士帮忙给陆谨铭进行了二次包扎,这点小事,大家还是很得心应手的。
主要是,他们也看出来这群人的邪门之处了,还真不敢让陆谨铭和沈烬一块下山。
不然到时候别人都说他们真源庙风水不好怎么办?
看了一会儿热闹,大家准备散开去休息。
唯独一位姗姗来迟的道长,赶来看到满地的狼藉之后发出绝望的喊声:“谁把花园搞得这么乱七八糟的,让人还怎么打扫啊?!”
知不知道搞卫生很辛苦啊?
他今天好不容易把这些叶子扫在一起,怎么就铺满了整个花园?!
“可别让我抓到……”
“师兄,别抓了,那人快死了。”
“啊?我没诅咒啊。”
“可能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打扫卫生的道长:“???”
现在破坏环境会遭到这么严重的反噬了?
【道长听说人都要死了,瞬间就不愤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处理好的垃圾里下了毒呢】
【我不太理解强子为什么大半夜地要去敲郁行止的窗户,很奇怪诶,不会他真的对郁行止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想法吧?】
【这个思路好恐怖啊,那月莺姐怎么办?也太惨了吧?恶不恶心啊】
【不确定的事情还是不能乱说吧,这样还真容易被强子那边起诉】
弹幕议论纷纷,却不断地让“沈烬对郁行止图谋不轨”的念头逐渐深入人心。
尹舒薇往回走,想起某个事情:“沈烬身上湿哒哒的是什么啊?他还在楼顶人工降雨不成?”
“不知道,”郁行止摇头,“总不至于是陆谨铭吐的口水吧,那陆谨铭都成人干了。”
林蓉蓉也奇怪:“我以为他不小心又滚池子里去了。”
【我也很好奇】
但很快大家的疑惑就得到了回应。
刚走出去没多远的温医生和几位工作人员,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跑回来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惊魂未定和不敢置信。
“啊啊啊啊!”温医生尖叫,“沈总的屁股被陆总捅坏了啊,现在有点漏黄白之物了!救救我们!”
尹舒薇:“……”
郁行止:“……”
林蓉蓉:“……”
温医生,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这样的措辞很糟糕好不好?
陆谨铭当场反驳:“我不是搅屎棍,要说多少次啊,不要诬陷我啊!他皮燕子松关我屁事,谁知道背地里去当什么了?!”
众人:“……”
【没看出来了,看似恐同的陆谨铭似乎对此道深有研究】
【重点不是这个吧?陆谨铭的攻击力真有这么彪悍吗?那沈烬现在岂不是,突然拉裤兜了???】
【啊,这些字是怎么组合到一起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社死,论一个人怎么在一天之内社死多次还苟延残喘】
运沈烬下山的计划暂且被搁置,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沈烬送进厕所。
大家都很恐惧沈烬的屁股,不敢与之发生交集。
真源庙简直乱了套,道士们怎么都没想到,短短的几个小时,怎么能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尹舒薇看了一圈,点了点人数说:“我怎么没看到月莺姐、霜霜姐还有真香和尚?”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往日沈烬出点事,姚月莺都冲锋在前,今天沈烬手都断了,还没瞧见姚月莺的影子呢。
“我知道阮老师在哪,”一位工作人员举手发言,“阮老师去看裴大师了。”
有女工作人员恨铁不成钢:“霜霜姐还在想和尚没吃饭饿不饿呢,要我说哪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三十几岁的成年人了,饿了不知道找吃的,就需要上医院看看了。”
话音刚落,守在裴宴礼那边的工作人员就慌里慌张地跑出来:“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裴总起床后饥不择食,把放在床头洗漱用的肥皂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