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大家自律所以起得早,而是对于同一个圈子里的人来说,沈烬最近可真是“名人”啊。
一开始听说沈烬去节目里追妻了,大家都是一种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去看的,结果越来越精彩纷呈,现在已经当生活的调味剂了,难以放下。
特别是昨天晚上看到沈烬出现的各种状况之后,圈内人更加兴奋了,一晚上都没好好睡,就等着开始新的一天,看看沈烬到底怎么样了。
甚至还有人昨晚上就直接给沈烟发祝贺信息了,文字写得非常委婉优美,翻译过来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有这样愚蠢而屁事多的弟弟,你以后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沈烟这些天在集团忙得晕头转向,都没空管沈烬在节目里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反正尹舒薇说了,只要她还在节目上,就不会让沈烬轻易退出这档节目,死也要死在节目上,沈烟只觉得很安心。
抽空看了下网上的剪辑之后,沈烟独自在办公室沉默了许久,然后给施如雪拨了个电话:“妈?你又去炸沈家祖坟了吗?”
不然为什么感觉被那种无形的,被加持在沈烬身上的防御阵破了?
施如雪哎呀一声:“我还没开始行动呢,你怎么知道的?我跟你说,少管你妈,你个丫头片子。”
完全没有干坏事的心虚,只有准备去炸祖坟的决然。
施如雪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沈烟:“……”
炸吧炸吧,上次炸了一次早就骨头和骨灰乱飞了,被收拾起来后根本不知道那些骨头、骨灰到底是谁的,随便分装后又埋了下去。
这次估计只会被炸得更散吧,只能提前祝贺各位老祖宗百年之后再次狠狠地绽放了。
沈烟确定沈烬现在真的受伤后,心情都好不少,工作起来更加积极。
…………
万天孙总:【沈夫人,沈总好像是真的去世了吧?您不知道?】
万天孙总:【打错字了,是“出事”】
陈婕:【应该不是诈骗,我没收到什么消息,但强子真的手断了】
聚名夏董:【哈哈,现在年轻人真潮,沈总在哪个医院啊,我去看看他】
看到朋友圈评论的姚月莺:“???”
什么鬼,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沈烬怎么可能受伤呢?但退一万步说,总不至于朋友圈里的人都被盗号了吧?
与此同时,群里陆谨铭的消息接二连三地发出来,全是语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人帮沈烬缴费,亲老婆还说他是诈骗犯,沈烬肯定气死了吧?”
“我就说沈烬这狗东西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原来太严重回不来了啊,祝他和医院!!!!!”
“我只有一只手是棒槌,沈烬有两个棒槌,他个锤子!”
陆谨铭受伤的那只手被道长包扎成了一个棒槌,他再度变成了圆手,此刻笑得在捶床,只能不断地发语音。
大清早原本安安静静的,奈何陆谨铭尖锐的笑声比鸡鸣的音调还要高,一阵阵的根本不带停。
院子也就这么点大,基本上是木质的结构,起不到什么很好的隔音效果,大家陆续被吵醒。
手机又不断嗡嗡震动,看到消息后,所有人几乎都沉默了。
裴宴礼忽然觉得自己挺幸运的,阮霜虽然让他摔了一下,但也没这样吧……
尹舒薇爬起来,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和床底下同样懵圈的郁行止大眼瞪小眼。
由于昨晚郁行止原本的房间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郁行止说他感觉很害怕,房间的风水都不好了。
而且陆谨铭把床单被罩全给搓成条了,一想到就算展开,床单被罩上也全是陆谨铭的皮肤碎片和手汗,郁行止无法接受。
尹舒薇也觉得无法接受,直接让郁行止来她的房间打地铺了,多要一床被子的事情。
连道士们都没有拒绝,很快就给准备了新的床单被罩。
别的不说,等这群人走后,那个姓陆的和姓沈的待过的房间,是肯定要做法事的。
“月莺姐的反诈思维太强大了。”尹舒薇顺便在手机上编辑消息。
尹舒薇:【月莺姐,有没有可能,那断了两只手的真的是某个蟑螂呢?】
郁行止开始叠被子,然后起身去帮尹舒薇准备洗漱用品:“居然两只手都断了,这种情况下昨天还能自己收拾并且换裤子,也太能活了。”
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顽强。
尹舒薇伸了个懒腰,走过去和郁行止并排,准备洗漱。
犹豫了一会儿,处于早起迷糊状态的尹舒薇,终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手速,迅速抓住了郁行止的屁股。
并好好捏了几下。
软啊,还很弹,比想象中的手感还要好。
为什么男人的屁股都这么又翘又软,而且腿基本还很直。
郁行止瞬间僵住,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变成了一根柱子,完全不敢动。
“这次不付钱了哈,当做你昨晚支付的房费。”尹舒薇的理由总是一套一套的。
郁行止缓缓躬身,双手撑住洗漱台,脸上的薄红愈发明显,声音也发哑:“先……”
刚开口就说不下去,郁行止似乎说不出拒绝的话。
但现在的状态不对劲,大早上的,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
尹舒薇只觉得怎么用力都不够尽兴,不知不觉中,牙齿都咬紧了,莫名的,心里升腾起一股想要把手里东西狠狠捏碎的冲动。
拍了拍后,尹舒薇收回了手:“棒棒的。”
然后若无其事地去刷牙了,无视掉旁边依旧不敢直起腰的郁行止,仔仔细细地清洁每一颗牙齿。
漱完口尹舒薇摇摇头颇为遗憾地说:“这么完美的屁股蛋子也要拉粑。”
郁行止:“……”
就是有时候吧,真的很难跟上尹舒薇的思维。
深呼吸好几下,忘掉刚刚的触感,郁行止打开冷水浇在自己的脸上,开始洗漱。
尹舒薇洗干净了脸上的泡泡,正在擦护肤品,看了郁行止一眼说:“你看过一些小说没有,里面的霸总动不动就去洗冷水澡。”
“嗯?”郁行止的声音像个小沟子。
“他们那叫什么,欲什么火中烧,理智的弦差点就要崩断,还要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那身上肯定很火热。”
郁行止从镜子里看到尹舒薇促狭的眼神。
原来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