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和国师对我有知遇之恩。臣,万死难报其一。”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南楚之事,暂时交给朕。”
“陛下,臣死后……..”
“朕,不要你死!你也不能死!”
宁皇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愿。
贾仁于她,是臣,也是朋友。更是她一直信任的亲人。
宁皇走了,留下许多丹药,也留下了许多补品。
她知道这些没用,但是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这时,御医给他把脉。
贾仁开口问道,
“我还能活多久?”
“大司马,宁皇让臣不许说。”
“没事的,如果有事,我替你担着。”
那御医直接吓得跪在地上,不停颤抖。
“说吧!宁皇不会怪你!”
这时,段文鸯走了进来,沉声道。
御医见大元帅如此说,也没有了顾忌,便说道,
“最少一年,最多三年!”
“好了,你出去吧!”
见段文鸯如此说,御医立马跑了出去,生怕多待一分钟。
“宁皇,怕你伤心,所以才隐瞒。”
“我知道。还能活这么久,我已知足了。”
“不要想着朝廷之事,放空心思。尽量活长一些。”
“我尽量!”
两人沉默了,那气氛有些沉重。
“干什么?堂堂大将军,搞得悲春伤秋。让人笑话。”
贾仁突然笑着打趣道。
“你死了,我就少一个说话的人。”
“你是大元帅!怎会?”
“你不一样!”
“干嘛,我又不是女人。”
“贾仁,不要以为你是病人。我就不敢揍你。”
这时候的贾仁见段文鸯生气了,不由得咳嗽起来。
这时候的段文鸯心一软,并说道,
“你是病人,不跟你计较!”
也许,人病了,或者老了。突然就变了。
贾仁也一样,如今的他都敢跟段文鸯开玩笑。
“你要老婆不?”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段文鸯突然出声骂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我觉得柳如玉不错。”
“神经病!”
“我知道,你是修真者,她是凡人。但是,在你漫长的人生路上,能陪你走过一段的人,已是福份。李三昧和千寻,张虎和阿梅,都挺好的!”
“宁皇、如雪、长安、可可、金豆子、张彪,都没结婚。我才不会结婚。”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还有就是国师,他如果想结婚。那还是分分钟钟的事。而你,又有几个人想嫁给你?”
“我的事不要你管!还有,宁皇也老大不小了,而且还是南楚之皇。你怎么不催?”
“除了国师,谁敢娶宁皇?除了国师,宁皇又会嫁给谁?所有人都不敢提,除非那人想死。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有人提,我怕你第一个就会拿着刀把他杀了。”
贾仁笑着说道。对段文鸯的为人,他可是很清楚,此刻的段文鸯也没反对。
贾仁接着说道,
“不要以为陛下年纪大生不了人,陛下可是修真者。”
段文鸯深深的看了一眼贾仁,便说道,
“你知道?”
“我又不傻!”
两人再次沉默,随后又感叹道,
“我真是羡慕你们之间的感情,我想追逐你们的脚步,可我只是一介凡人。”
“我们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外人,你是我们的朋友。”
“只是实力差距不太大,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长安,从不以实力认朋友!”
“虽然他不在意,但我在意。文鸯,我很是羡慕你,你追上了她们的脚步。”
段文鸯笑了笑道,
“那一种感觉痛并快乐着。”
“不要落下,要紧紧的跟着。国师,很苦。有一个人在身边,至少没有那么孤单。”
“我会的!”
段文鸯坚定的说道。这是对他也是对自己说的。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和你们一起看一看最高处的风景。”
“好好活着!累了,就休息。我走了!”
就在段文鸯走出门的时候,贾仁开口道,
“谢谢你!”
风吹过段文鸯的脸,好像迷了他的眼睛。
宁皇没有回宫,而是直奔玉泉寺。
张伶见宁皇来,亲自泡了一壶茶。
“夫人,大司马如今身体不怎好!”
张伶的手抖了抖,脸色也变得苍白,低声问道,
“陛下,他还能活多久?”
“少则一年,多则三年。”
“谢谢!”
“回去,好吗?”
“回不去了!”
“见一面不行吗?”
“皇上,如果我见了他,他会死的!”
宁皇沉默了片刻,喝了一口茶道,
“他对得起南楚,对得起任何一个人,但对不起的是你。”
“陛下,人生哪有十全十美。总会有遗憾。古话有云,人生哪能多如意,事事只求半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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