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种家庭背景下,顾白久而久之有种怯懦自卑的心理,直到他遇到了江沐熙,一个活泼灿烂犹如鸟儿的女孩,在他千疮百孔的心灵洒落阳光。
“顾白,你在说什么胡话!”顾母心里那块石头感觉压不住了。
“后来,我去医院查了DNA配对。没想你,弟弟,继父,三口子才是一家人。而我,只是和你有关系而已。”
说到这里,正在接电话的顾母肉眼可见的慌了。
“顾白,你先回来,咱们一家人有话好好说。我是你亲生母亲。”
“亲生母亲?你是怕每个月的两万块到不了账吗?”
“似乎是我的亲生父亲,雷打不动地每个月往我的银行账户里打一笔钱。而这笔钱会在被打入后的短时间内迅速被取走。”
“猜猜这笔钱流向了哪儿?”顾白突然笑了,笑的有点癫狂:
“这笔钱,成了我的好弟弟的名牌球衣球鞋,成了他手里炫耀的资本。而我,踏马连学费都要靠奖学金才能交上。”
“随后,这笔钱又成了几百万一套的房子,而这套房子名下除了我还有我那亲爱的弟弟!”
“我亲爱的弟弟平白无故得到半套房子,而我,却还要每个月全额背负那房贷!”
若非买房的房主和银行贷款的人需是同一人,否则这套房有没有他都不一定。
“是不是以后就要找借口把房子名下那个多余的名字也抹去?”
恍然发觉这一切后,加上遇到女朋友江沐熙和“老男人”的场景,顾白接连遭受打击,于是决定外出静静。
但现在,他想得很清楚,他不需要这种虚假的感情,苍茫的雪山教会他真实的难能可贵。
“信用卡密码我已经改了,如果不出所料,你拿不到这个月的两万块,包括以后。”
“另外,房贷我会拒绝缴纳。然后和银行交涉,拍卖抵押房子。”顾白十分坚定的说。
“不行!这套房子有你弟弟的一半!”顾母几乎是吼出声。
“算了,懒得与你沟通。”
话落,顾白直接挂断电话。
站在雪山下,他深吸一口气。
他好像焕发新生了,却又好像一无所有了。
不,至少他还有江沐熙。
他只剩江沐熙一人了。他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