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来到牢房里的时候,苏灵若正巧刚刚被恒王骂得狗血淋头。
“苏灵若,本王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相信你所说的那些话!”
恒王和苏灵若一人一个牢房被隔绝开来,但相邻着也不耽误两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在吵架。
“你不是说,只要本王听你的,本王就会顺利继承大统吗?现在呢!你看看现在,本王真是被你害死了!”
恒王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父皇赐了毒酒给我......父皇竟然赐了毒酒给我......”
“太子之位没了,连性命也要没了......苏灵若,你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毒妇!”
而直到此刻苏灵若也才终于明白,当今陛下从来就没有将恒王放在眼里过。
否则他岂会将一个罪臣之女赐婚给自己的儿子?
“你得了吧!当初得我给你好处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些?现下你自己把握不住陛下的心思才被人用手段陷害至此,反倒是要来责怪我了?”
苏灵若亦是不甘:“如果不是系统给的任务,我真是随便找一个皇子来辅佐,也比你要强得多!”
她的话音才落下,昏暗的走廊尽头恰好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定睛一看,是一身月白常服的裴澈。
彼时的裴澈身上已经有了权臣的气势,光是站在那里,苏灵若的心里已经隐隐在发怵了。
还不等苏灵若张口说话,恒王一把抓住了距离裴澈最近的那根栏杆。
“裴澈!本王要见父皇!本王要见父皇!”
裴澈停下脚步,侧目看他:“陛下日理万机,恒王殿下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怕是不好打扰陛下。”
没什么事?
他都要被毒酒送走了,这还叫没什么事?
恒王急得手足无措,偏生还得低声下气地耐着性子:“裴澈,本王不管你们那些证据都是怎么来的,本王就是无辜的!”
“你如实禀明父皇,他定会见我的!”
裴澈伸手一抬,身后立即有人搬来一把太师椅,让他坐在过道中。
昏暗潮湿又肮脏的监牢内,裴澈坐在那里却充满了矜贵,简直和周身的环境格格不入。
“只怕要让恒王殿下失望了,现在非当值时间,便是我也不得随意进宫见陛下。”
“更何况,恒王殿下是不是无辜的,殿下心中比谁都清楚。”
裴澈轻描淡写地转了话锋:“不过殿下先别急,本官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可以等明日再请大理寺卿代为传话,到时候看看陛下是不是愿意接见你。”
听了这话,恒王很想破门出去将裴澈千刀万剐了:“裴澈!这被毒酒分明就是你让人送来的,本王明日还能见到父皇吗?”
裴澈恍然大悟般地点头:“那的确是不太能了......”
“但国有国法,本官如今身受陛下信任、受大盛朝百姓信任,更要将大盛朝的律法铭记于心,不能为任何人开先河。”
再看向恒王,裴澈的眼底已经冷冽一片:“所以,恒王想见陛下,下辈子记得要早一些。”
他的话音落下,飞星了然进门,直接抬手将不知从哪里取来的破布条直接塞住了恒王的嘴巴,再用麻绳将他捆了个结识。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裴澈明明没有动太大的力气,甚至连语气都没有多大的起伏,就将原本身份显赫的恒王殿下治得服服帖帖的。
这样的人格魅力,让苏灵若心中念有了一个蠢蠢欲动的念头。
她回眸看向放置在不远处的那杯毒酒,明白自己好不容易才将裴澈找来,若是把握不住今天的机会,恐怕就真的要和恒王死在这暗无天日的角落了......
“裴澈!”苏灵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能够天真无邪一些。
她记得,颜蓁素日里就是这么一副与世无争、性子冷淡的样子。
她听说颜蓁被裴澈的凶残吓跑了,这是不是说明她正好有机会靠近裴澈了?
可笑颜蓁那个不识货的女人,竟然把裴澈这个好的男人丢了。
如果不是系统派发的这个该死的任务,她还真的愿意将裴澈从颜蓁的手里抢过来。
凭借她的脑子和手段,想要从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世家女手里抢走一个男人,那简直就是探囊取物。
不过,现在也不晚......
“恒王妃。”飞星出了恒王的监牢,转身来到苏灵若的牢房前站定。
“你身为死囚,当知死囚是不可直呼大人名讳的。”
裴澈一抬手,飞星才垂眸站回到他身后去。
他这样的举动让苏灵若心花怒放。
不过就是放软了语气而已,没想到裴澈竟然这么受用。
想到这里,苏灵若捏着嗓子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正题:“裴大人,欺君罔上、企图弑君的人只有恒王一个,我也只是被无故牵连进来的人而已。”
说着,她潸然泪下:“你也知道,恒王府是在我和恒王成婚当日被烧的,那些证据早就存在,并非我嫁给他后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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